南流景哽咽连连叩首:“师尊,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别不要我……”
李幽阳眸色清冷:“南宗主这是何必,幽阳神君在世时,你嫌他总是束缚于你,如今他死了,自在活着不正是你想要的。”
南流景摇头:“师尊走后,我才明白做那么多,其实想要的只是让师尊能够承认我一次,能够以我为傲,能够看得见我,自始至终,我在意的都只是师尊而已。”
李幽阳看向南流景,笑了:“原来是这样啊!原来幽阳神君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竟是这般荒谬可笑。”
南流景怔了怔,默默攥拳:“师尊……”
李幽阳抬眸看向远方:“幽阳神君到死都想不通一件事,为何他全心教导的弟子会变成那副模样,他以为是自己真的不宜为他人师尊,可如今他才明白是他对弟子太过苛刻,他总担心他那本来就太过优秀的弟子骄傲自满,于是太过吝啬夸奖,却没想到让弟子误会了。”
“师尊,不是这样……”,南流景下意识捉住了李幽阳手腕,“师尊……”
李幽阳不着痕迹地挣开,清冷道:“幽阳神君死得倒也不算冤枉。南宗主,人不可能每一步都会走对,但绝不能每一步都重蹈覆辙,幽阳神君的死对你对他都是一个教训。”
南流景还要再说什么,北离渊端着早膳行了过来:“师尊,弟子方方煮的粥,您尝尝看合不合口味?南宗主也在,实在抱歉并未准备南宗主的那份。”
南流景垂眸。
北离渊又道:“是我糊涂了,南宗主早已辟谷了,不像师尊如今受限于体质无法筑基。”
南流景攥紧拳。
北离渊将膳食放在房内桌案后,温声:“师尊用过后弟子会来收拾。”
李幽阳点头。
北离渊出门时看向南流景:“南宗主,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说,可否移步?”
南流景随北离渊到了后山冷泉旁。
南流景冷声:“有什么话说吧。”
北离渊直接召出仙剑:“打一场。”
南流景并未动作:“怎么,又想故技重施。”
北离渊笑了,南流景蹙眉:“你笑什么,你一贯都很会演戏。”
北离渊一剑斩了过去:“南流景,你只顾自身之痛,见到师尊后也只是一味地去向他讨要原谅!讨要关爱!逼着他重新认可你!接受你!你可曾想过师尊他经历了什么,受了怎样的伤?!你可曾有一刻关心过他疼不疼?又有多疼?!”
南流景沉声:“正因为是我的错,我想弥补……”
“弥补?!南流景,你真的被师尊宠坏了!所以才能这般厚脸皮地到师尊面前以弥补为幌子继续向他索要!”
“我没有!”,暴怒之下,南流景一掌打中北离渊,北离渊当即重伤吐血。
北离渊擦去唇边血迹:“南流景我羡慕你,我想象不出一个人到底对另外一个人偏爱到何种程度,才能让另外一个人在将那人的真心狠狠蹂躏践踏后,还能如此肆无忌惮地去讨要!同样我也可怜你,可怜你不懂珍惜,可怜你肆意践踏那颗疼你入骨的真心。南流景,有今日结局是你自食恶果,是你活该。”
“你住口!”
北离渊笑:“南流景,别再出现在师尊面前了,你问问自己,你配么!”
南流景眸中划过杀意:“别逼我杀你!”
北离渊笑:“同样的话你说了多少次,我还是一句,你!敢!么?!”
南流景冰冷道:“你以为你在师尊心中有多重要?况且已经这般了,我还怕什么?”
南流景扬手,北离渊阖眸。
“住手!”
一道阵法护住北离渊,李幽阳、扶光君同时到北离渊身侧。
李幽阳冷眸看向南流景:“南宗主,澄岩殿不喜留外客,傍晚之前离开吧。”
“是北离渊先动手。”
李幽阳冷声:“南宗主是要我说第二遍么!尊师已亡,还请南宗主莫要再做纠缠!”
南流景攥拳:“师尊的意思是绝不会同我回去。”
李幽阳眸中已经有几分不耐。
南流景悲极反笑:“好,我明白了,既然师尊决议要用澄岩君的身份活着,那弟子也没必要再做逼迫,若是幽阳神君,弟子自然要恭谨敬着,换做澄岩君可就大为不同,李长老,咱们后会有期。”
一声之后御剑离去,李幽阳竟生出几分寒意,他突然觉得南流景似乎比百年前更让他陌生。
想着看向北离渊,满眼不悦:“你惹他做什么?你什么修为,他什么修为,不是找揍么!”
北离渊垂眸:“弟子看他不顺眼。”
李幽阳揉了揉眉心:“回去抄写疑难繁杂字册百遍。”
……
深夜,南宫六出无比狼狈地捧着千叶莲回来:“师尊,弟子总算是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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