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景默默攥拳,心下生出许多委屈,从前师尊都是这般不问对错不问缘由地护着他,从未因为别人斥责过他。
“无论李长老信与不信,方才,北离渊可以躲开,他是故意……”
北离渊咳了两声,吐出一口血,虚弱道:“师尊,是弟子无用,修为太低才会让南宗主误伤,您莫要怪罪于他,都是弟子的错,都是弟子学艺不精……咳咳……”
李幽阳沉眸:“南宗主,现在便请离开澄岩殿。”
南流景指尖深陷掌心,此时此刻无论他说什么师尊都不会相信,当即软了态度,对着北离渊拱手一礼:“是我出手没有轻重,还请北道友原宥,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北道友只管提出。”
北离渊眸色沉了沉,倒是能屈能伸,随后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李幽阳大惊:“药痴!”
药圣已经握住北离渊手腕:“别急,在看了。”
臭小子,鬼心眼不少!看这几日的情形,百年前幽阳之死应当就是南流景所为,也罢,配合配合你,早点将这人给弄走,省得在这碍眼:“一时气急攻心加上重伤才会如此,不过不妨事,明日就能醒来。”
李幽阳点头,低身将人打横抱起回了房间。
南流景看着李幽阳的背影,忽然生出一种直觉,今日若让人这么离开,他与李幽阳便再无任何可能。
心急之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哽咽道:“师尊,我知错了,求你别赶我走。”
李幽阳微微顿了下,头也没回地回了房间。
南宫六出看着跪身地上哭得泣不成声的南流景,仙界巅峰,一宗之主,现在哭成这副模样,看着是真有点可怜。
药圣勾了勾唇:“小家伙这一手茶煮的真是茶香四溢啊!不过,恰到好处。”
……
李幽阳未开口,南流景便一直跪着。
第二日入夜,南宫六出与列无双路过,南宫六出忍不住开口:“还跪着,南流景这是何必呢?”
列无双:“走吧。”
“嗯……小师弟,你怎么起来了?师尊呢?”
北离渊端着茶点行了过来:“师尊方睡下。”
列无双看向茶点:“你这是……”
北离渊已经行向南流景,低身放下糕点,勾唇:“师尊怕你饿到,让我给你送来的。”
南流景抬眸:“师尊……”
北离渊失笑:“南宗主的梦果然还没有醒啊,你伤了师尊最心爱的小徒弟,还指望师尊怜惜。”
南流景默默攥拳。
北离渊浅笑:“南流景,还没看明白么,你如今对师尊而言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陌生人,你看昨日的事,师尊连辩解的机会都不曾给你。我真是想不明白你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
北离渊拿起一枚糕点递了过去:“你如此摇尾乞怜,到头来却连师尊的一个眼神都换不到,南流景,还不明白么,你已经出局了。”
南流景沉默。
“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师尊已经答应我搬过来住,还要多亏了你昨夜那一掌,我撒撒娇装了装柔弱,师尊便什么都答允我了,就在方才我趁师尊睡着时还偷偷吻了师尊……”
南流景沉沉道:“北离渊!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北离渊挑眉,勾唇挑衅:“你……敢么?”
说着将糕点塞进南流景手中,温声:“南宗主,这糕点是我新做的,昨日之事是我不好,害你受罚……”
南流景冷声:“谁要你的糕点。”
说着将糕点扔向远处,可没想到北离渊竟然也摔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李幽阳行了过来扶起北离渊,冷眸看向南流景:“南宗主怎么还在这里?”
南流景叩首:“师尊……”
李幽阳清冷道:“我已经说过,尊师已经血祭生魂而亡,还请南宗主离开澄岩殿。”
南流景还要再言,李幽阳已经看向北离渊,温声关切:“疼么?”
北离渊摇头:“不疼,师尊,我见南宗主一直跪在这便去拿了些茶点给他,可惜他不喜欢直接扔了,师尊,我摔倒不关南宗主的事,是我自己没站稳,您别怪他。”
南流景终于忍不住,冷声道:“够了!北离渊,我方才根本就没碰到你,你除了装可怜博同情,你还会什么?”
北离渊故作不解,委屈道:“南宗主,你在说些什么?我都听不懂,难道我给你送来糕点还是我的错么?我已经说了昨夜的事今日的事都不怪你,你还想怎么样!是,你是天下第一大宗的宗主,可总要讲个理字,你这般说,真的好生伤人。”
南流景看向李幽阳:“师尊,我没有,昨夜是北离渊故意激怒我,我情急之下才出手,可以北离渊的修为,他是能躲开的,还有方才我根本就没碰到他,他是故意摔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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