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谢蓁是否识得谢尧院中之人,回身问道:“只有这几位吗?”
谢母拧着眉出来,站在她身边扫了一圈,倒是没有发现谢蓁的异样,嗯了一声。
“不对,应该还有一个。”
她定定地看着秦芸,没有漏掉秦芸嘴角抽搐的那一下。
而这时,请来问诊的大夫背着药箱姗姗而来,伸手替谢尧诊脉。
灵台之中
青浣:“你有没有察觉到刚才你送汤之人的异样。”
容危:“是个傀儡。”
青浣:“……,你为何之前不提醒我?”
容危回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你不知道?”
她当然不知道,若是知道,怎还会将汤药递给他。
“确实需要好好修炼。”凉凉的一句,青浣张张嘴,无从反驳。
又觉得这也不能全怪自己,上清境又没有这种鬼蜮伎俩,何况这傀儡之上又没有妖气,除去上次在牢中,容危用她头发变换的那次之外,这是她第一次见,如何能分辨得出来。
大夫替容危把着脉,周边好几人泪汪汪地看着他,而他却在灵台之内同青浣讲起什么是傀儡来。
“傀儡分三种,一种是取自己血肉制作、一种是凭空捏造的、不过这种一般一会儿便消散了,最后一种是用生人炼化的。”
“炼化?”
大夫抓起青浣放在桌上的碗闻了闻,碗底残留着药汁。
“你是说有人用灭魂散炼制生人?”
“灭魂散,可消人魂魄,魂魄消除,生息却在,自然可以瞒天过海。”
“那你是如何察觉的?”
“灭魂散是九尾狐心头血所制,以此炼化的傀儡会带一股异香,你可去闻一闻那汤碗。”
那碗如今正被大夫端在手里仔细观瞧,银针在药汁里探了探,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放下汤碗,捏着胡子,眉心紧锁,看得其余众人一阵心惊胆战。
青浣悄悄捏起碗,凑到面前,一股异香传入鼻腔,直入肺腑,香气幽微,却清雅无比,一闻便知不是寻常香料所致。
容危见多识广,青浣信他。
“且看她有何动作。”容危仍然以不变应万变。
谢尧这种情况,普通大夫是瞧不出什么的,那人背上药箱,摇摇头,谢母一看他的姿态,以为儿子没救了,瞬间痛哭起来。
屋内一片鬼哭狼嚎,只有秦芸和青浣看着还镇定些。
秦芸拿帕子点了点眼角,朝着崔父问道:“大夫,我夫君他到底怎么了?”
那大夫颇有些为难,像是不知如何开口,在秦芸的一再追问下,才犹豫开口:“公子症状只是饮酒过量,并无大碍,只不过为何吐血,这……恕老夫学艺不精,实在看不出来。”
不等其他人反应,快步走了,背影都带着一股羞愧。
谢母听到大夫匆匆丢下的话,一口气卡在胸前,不上不下,看看容危、又看看秦芸,一时没了主意。
容危自然不会现在就醒来宽她的心。
她哆哆嗦嗦地吩咐众人:“再去城中请大夫,将这几日给老太爷看过诊的大夫全请过来,看看我的尧儿到底怎么了。”
一院人哗啦啦少了一半,谢父快步而来,与院中众人大眼瞪小眼。
谢母一看丈夫来了,又忍不住啜泣来,谢父拍了拍她的肩,朝青浣问道:“怎么回事?”
青浣又将之前的话说了一遍。
这次大家总算察觉到不对劲,“蓁儿是尧儿亲妹妹,没理由要害他,莫非你们这院中混入了贼人?”
女眷们大多是过惯安稳日子的,谢府这一番话吓得她们花容失色,其中谢母是真的,青浣是装的,而秦芸拿着帕子掩着自己的神情。
不多时,又有人前来,这一次却不是个大夫,来人腰间挂着一个古拙的玄铁令牌,上头的金漆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紫极阁弟子。
等这人走近了,青浣发现这竟是个熟人。
来人生着一双银瞳,很是好认,容危此前受罚,也有这人的一丝功劳。
“紫极阁监控到谢府有妖气出没,特来调查。”白松环视一圈,冲着谢父说道。
“静观其变。”熟人出现,容危未展现半分惊愕,依旧装死。
紫极阁在世人心中分量极大,对内眼高于顶的谢父快步相迎:“白松真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白松朝他抱拳回礼:“国师测到今日谢府中有异,特遣我前来查看。”
“多谢国师!”谢父遥遥一拜,转而对白松说道:“实不相瞒,我儿突然吐血昏迷,刚请了大夫瞧了一番,却说并无异样,还劳烦真人,替我儿看上一看。”
白松点点头,坐到床榻边,朝容危伸出了手。
“他会不会发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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