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嘱咐却也给了青浣机会。
放下杯盏,她伸手就攀住了秦芸的胳膊,嘴里甜甜道:“嫂嫂,那你教我!”
罕见的小女儿态势看得对面的谢母瞠目结舌。
她的掌下,秦芸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眨眼间又恢复如常,她放下茶盏,涂着蔻丹的柔荑抚上青浣的手臂,声音娇娇柔柔地答:“好!”指尖红若滴血。
若不是这股妖气,她真以为这人是如假包换的谢府二少奶奶了。
看见儿媳上心,谢母自然乐得清静,抚了抚衣衫,也就此起身:“也罢,跟着你嫂嫂好好学,切莫偷懒。”
之后带着一众丫鬟婆子也款款走了。
只留下青浣与秦芸二人。
长辈不在,秦芸也拿起乔来,挥退左右,亭中只剩他们二人。
“三妹是故意吧。”秦芸端起杯盏,茶汤暖热,在这冬日里氤氲出阵阵白烟,遮盖了她的眉目,青浣正襟危坐,不知她此言所为何。
学规矩嘛,自然不是,若是其他,青浣也不会真在此刻就同她撕破脸,于是脸一抹,索性装起傻来:“嫂嫂在说什么,我自然是故意的呀,能得嫂嫂教导,我开心得紧呢。”
说着还做小女儿态,摇了摇秦芸的手臂,她手中的茶汤沿着盏口滑了两遍,才堪堪止住,没有洒落。
青浣眨巴着谢蓁的一双大眼,故作无辜,就见秦芸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被侍女打断:“少夫人,二少爷回来了,只是又吃醉了酒。”
这是来请示秦芸该如何安置了。
“先扶到卧房,再去熬一碗解酒汤来。”
秦芸走到亭外吩咐着,安排完,转过身来朝青浣一笑:“三妹,实在对不住,我改日再教你。”
眼看她要走,青浣连忙在后面喊道:“嫂嫂,我同你一起去看二哥哥。”看容危的热闹,怎么能够少了她呢?
她这般想着,脚步也变得轻快,惹得秦芸狐疑地看向她。
穿过曲折的回廊,一行人来到一处精致小院,丫鬟婆子统统站在院外,看到秦芸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窝蜂地涌了过来。
行过礼,为首的一个婆子说:“郎君回来之后,不知为何将我们都撵了出来,自己独自一人在书房歇了,我们不敢抗命,可郎君看着醉得厉害,夫人还是快去看看吧。”
秦芸听完,推门而入。
院门用桐油漆得乌黑发亮,吱呀一声,门扇打开,里头别有洞天。
青浣快步跟上,身为谢府姑娘,自然没人阻拦,秦芸在前方款款走着,虽快,却不显焦急。
院中景色如春,同那晚青浣看到的一样,植株繁盛,越往里走,绿意越浓。
内里的门关着,看不到屋内的情况,秦芸的手刚抚上门环,就听见里头一道男声传来:“出去!”
虽然音色不同,可这气势却和容危本尊一样。
他这一嗓子扫来,秦芸推门的动作迟疑了起来,光滑的蔻丹泛着细碎的光,她突然有些犹豫。
青浣接过她的动作,屈指轻轻叩了叩门:“二哥哥,是我呀,谢蓁,我与嫂嫂来看你了。”
嫂嫂二字,她咬得极重。
秦芸嘴角噙着温柔的笑,青浣却看出那笑意根本未及眼底,更多的是掩盖伪装。她伸手推开门,就见“谢尧”身着一身青蓝色衣袍,坐在桌旁,支着头小憩。
那秦芸在门口呆愣了片刻,没有进来,丢下一句我给相公熬碗醒酒汤,便快步而去,丝毫不见有孕的不便。
等秦芸走远,容危也睁开了眼,眼底带着些许雾气。青浣见过谢尧本来的样子,实在上不得台面,只是壳子里换了一个人,她又觉得,这张脸也带了些君子之风。
“你来做什么?”容危头疼得厉害,虽说灵台清明,身体的反应却是十分难受,这会子更是头痛欲裂。
青浣看出他的不舒服,上前主动搀扶起他,安置在旁边的小榻上,边替他脱鞋,边说:“我来瞧瞧你。”至于瞧他什么,青浣定然不会同他说。
容危揉着眉心,青浣坐到一旁的矮凳上,看着他的动作,不一会儿,有个丫头带着药来了,似是不知道青浣在这,看见她吓了一跳。
脚下踉跄,看着就要倒,青浣起身抓住她手臂,替她稳住身形,同时接过她手中的汤药,朝外看了两眼问:“嫂嫂呢,她怎么没来?”
那丫头福身回话:“夫人她有些身体不适,回房歇息了。”
青浣此时也没打算揭穿她,只是嗯了一声打发人出去了。
阖上门,青浣将碗递给容危,容危拧眉看着,没接手。
“怎么,难道有毒?”
容危不答,接过一口饮下,将汤碗递回她手中,点头嗯了一声。
青浣一惊,上去就将他从床上扒拉起来,拍着他的背:“快吐出来,快。”
手腕一下子被捉住,容危手心暖烫,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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