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紧锁不同意青浣的计划:“不可,你独自一人太过危险。”
更危险的事情青浣也遇到过了,但怕崔煜担心,轻声安慰:“不怕,你忘记了,我是神仙,不管那话是真是假,小小猫妖还奈何不了我,况且这附近肯定有紫极阁的修士。”
崔煜眼中还是带着担忧,青浣拍了拍他:“我晚些时间前来寻你,这个拿着,注意行踪。”
玉笛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崔煜手中,而青浣也同那日一样,隐入人海,眨眼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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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浣不敢使用灵力,只能小心翼翼地躲在谢府外的暗巷中,小心翼翼地用根茎探入谢府。
这种力量与普通草木扎根一样,定不会惹得紫极阁异动。
竹茎刚探到谢府范围内,就被一道力量阻隔。
青浣双眉紧蹙,收回探出的根茎,连这样都进不去。
青浣拿出令牌,正思虑着要不要找容危帮忙,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你在做什么?”撞得青浣心头一震,她猛一回头,容危的手指抵在她的额间,将她往后退了半步,容危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的身边,正低头凝视着她,眼神平静而深邃。
“如此不安分,是想再被抓一次吗?你大可直接告诉我,我会满足你。”
比起容危的训斥,青浣更尴尬于偷溜被抓,她悄悄别过去脸,却又庆幸于容危的到,跟着他,出入这小小的谢府岂不是易如反掌?
想到此,她脸一变,露出了稍显谄媚的笑容:“圣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处?”
“有事!”
容危边说着边越到她前头,朝着谢府大门的方向而去。
目的一致,青浣抬步跟上。大掌推开府门,二人跨门而进。
灰尘静止一刻,又随着大门关闭而落。
青浣跨进来之后就感受了一股死寂,天光瞬间消失,灿阳变成了一轮红月高挂天穹,整个院落湿漉漉的,像是刚下过雨。
谢府内中空无一人,处处透着诡异。
穿过游廊,青浣看见了这里唯一的活物,一只黑猫盘卧在屋脊之上,朝着那轮红月一动不动,眼中闪着绿光。
青浣心头一疼,继而声如擂鼓,屋脊之上的黑猫分明就是小白,她一下子抓住了容危的手腕,颤抖着手指着小白。
“是小白!”她几乎要哭出来,容危却问道:“哪个小白?”
“你的神兽小白。”
而容危却冷静得可怕,回握住她的手,说道:“小心有诈!此处的生息被断了。”
青浣这才回神察觉到整个宅院之中,连一丝风也没有。
主厅门户大开,门槛处躺着一人,借着血月的微光朝里瞧去,内里藏着一屋子人,有人坐着品茶,有人跪着哭泣,姿态不一,却都齐齐朝厅外瞅去,面露惊异。
除此之外,房梁之上还浮着一道符篆,上头描绘着紫极阁的标志。
青浣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看向容危,想要从他口中知晓答案。
容危也不吝啬,开口对她说道:“此处是一道时间裂缝!”
不同于当时岁聿用神魂划出往世境,此间静止得如画卷一般,风也无法掀起波澜。
庭院深深,却感受不到活物。院中回廊曲折,血月无光,青浣瞧着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异样。加快了脚步跟上容危,一同步入厅中。
容危正背对着她,一身黑袍,身姿颀长,周遭环境幽暗,厅中火光凝滞,微光穿不透黑夜,也照不透容危,青浣不知其神色。
“是容迹?”
“也许。”
青浣的心凉了半截,这世间除了岁聿,谁还有人能令时间止歇。
“他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星辰晷真的在他手中,可他一介凡人,如何能使用神器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容危双目微眯,审视着浮在上空的符篆青浣看到那符篆之上金光萦绕,明显是有神力加持过的。
只见容危一抬手,那神力受到召唤,剥离一丝凝落到容危指尖。
青浣看他轻轻碾了碾,继而挥手打散。
她环顾四周,发现厅中足足有五男八女,熙熙攘攘占了一屋子,且各个衣着华贵,看着不是主家就是贵客,而其中有两人跪倒在厅中,一个已经昏死过去,一个脸上挂着泪,要落未落,止在半空。
厅内辉光羸弱,青浣眨了眨眼,定了定心神,走向容危。
他半张脸隐在暗处,没了面具的遮盖,鬓角处的疤痕为他添了一丝人气。
“这是什么符箓?竟然有你的神力?”
容危罕见地冷哼一声,青浣想要一探究竟,却被容危出言阻止:“勿动!”
她刚起手的动作僵在半空,侧头询问:“为何?”
容危没有立刻答她,目光在厅内来回巡视着,青浣收了手,连呼吸都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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