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胖子别磨磨唧的你他妈动作快点!”
“谁不想快点啊!你倒是来帮忙啊喂,这链子我锯半天了锯不动一点,奇了怪。”
“别急,我在找工具....哎,有了,锉刀!”
“靠,这仨联邦条子从哪里整来的铁链,才几下,锯口就翘起来了。”
似乎有两个人在对着条铁链急眼。哦,原来是一胖一瘦贼眉鼠眼俩兄弟,正被这条来路不明的链子层层捆绑,困在他们用来偷渡的半拉船舱里呢。
这其实是物理意义上的半拉飞船,只是引擎动力系统都被拆得一干二净,还被那砍人刀刀带火的疯婆娘一刀劈成两半,兄弟俩的偷渡美梦也被这一刀砍得稀巴烂。
胖子累得锯不动了,一屁股缩地上开始摆烂,也不在乎船舱底下临时安上的四个破轮子转起来有多颠跛。
“老弟,要不还是认命吧,大不了就是被关进去几十年呗,牢里表现好点没准出来真能在联邦这边混口饭吃。”
“你真当自己是长生种啊,咱们鼠鼠的人生哪有这么多个几十年可以浪费。起来干活!”
弟弟狠狠踹了一脚哥哥的大屁股。无济于事,只有那屁股上的肥膘用剧烈抖动回应着弟弟。
“我想通了二隆,牢饭也是饭!只要不回伊格德拉那个要命的破地方,咋都行!”
弟弟拿他没辙,用起自己那细长的老鼠尾巴狠狠抽了哥哥大隆几抽。
“摊上你这个废物哥哥我真是倒了八百辈子霉了,我又不是你这种窝囊玩意儿。”
“那你想咋办嘛。”
“没听见前面车里的条子在听广播吗,天大的出逃好机会!他们外放声音这么大,肯定听不清后面折腾的响。只要趁现在把这破链子弄断了,咱们跳船逃走,马上自由。”
二隆一边嘀咕一边继续执行计划,用锉刀狠狠摩擦铁链。
“其实这链子的间隙大得很,你直接钻出去逃走,又何必弄断它呢?”
一道声音径直钻入二隆脑袋里,他的动作略有变慢。
“废话,大隆你这死肥鼠又钻不出去。”
“你自己逃走不就行了,带上这拖油瓶干什么?”
二隆本来就很烦躁,这下直接被点爆了,停下动作扭头打算对说丧气话又不干活的大隆发脾气。只见大隆脸色铁青,怕得发抖,抱头缩在地上。
原来刚刚那两句话不是大隆说的。
“弟......在外面,抬头看。”
“嗯?”二隆顺着哥哥说的方向看去,有人悄无声息地从飞船顶倒挂下来,朝兄弟二人坏笑。那人正是砍爆他们飞船的“疯婆娘”,柏未。
“呦,下午好。”她打起了招呼。
二隆像是瞅见了鬼似地叫起来,下意识把手里的大锉刀甩出去。倒挂着的柏未一扭头躲过了飞来的锉刀,这根金属制品就这么在空中旋转几圈后便叮铛落地,被平稳行驶的车甩在后面。
“我可以把刚刚发生的事算作袭警吗?”
二隆像是知道自己刚刚把最后出逃的一丝希望丢了出去,所有恐惧紧张愤怒都在顷刻间释怀。他一脸平静地跪坐在大隆身边,熟练地下腰朝柏未磕头,嘴里念着好话。
他早就习惯了这套流程,完全不在乎尊严不尊严什么的,毕竟,他要是不经常这样做,兄弟俩不可能活着漂泊到这儿。
“姑奶奶我们错了,不该动歪心思出逃的。锉刀飞出去的事情纯属意外,咱不是有意袭击您,还请奶奶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嗯,您要是还记恨呢,请上报,给我们多加几年刑期也行,可千万不要揍咱呢。不过......”
他很干脆地磕了三个响头。磕完之后,他顶着微微泛红的额头,捏紧了拳头。
“有一件事我哪怕是被打死也要说的....我哥才不是拖油瓶!我们兄弟俩一路冒险铤而走险,从来都不是只靠一个人的努力才走到现在的!”
柏未松开了紧握剑柄的手,倒抓住兄弟俩面前的链子,蹬开卡住脚的位置,一个旋转翻身,挂在隔着层铁链构筑成网的外面,正视二隆。
她一手摸着下巴,眯起眼睛听二隆声情并茂地描述兄弟一路如何挺过艰难险阻,为了就是混进银河联邦的境内。
“诶嘿嘿,毕竟大伙都说联邦大环境好嘛,人人包工作,吃得饱穿得暖,开放包容接纳各类种族,出人命有管事来处理。哦....还有个办事尽职尽责、神秘优雅的领航星大人,简直就是福祉之地。”
柏未吸溜着吃糖剩下的塑料棒,头上冒着问号。她寻思在联邦待过好些年,也没觉得这儿是个什么人间福祉。不过她确实被二隆的口才“打动了”,于是她拔出了后腰上的剑,扣动扳机。瞬间剑身蹦出炽热的火焰,如同火蛇盘绕在剑周围。她随手把剑丢了进去,剑插在地上。
“行,那给你俩个机会,用这个把铁链砍断,我就放你俩走。”她指了指正在缓慢融化地板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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