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沉的剑。
二隆马上用胳膊蹭蹭哥哥,大隆反应过来后赶忙把剑拿了起来。可即便是大隆这种五大三粗的块头,拿着剑也颇为费力。
方才插剑的地方被烈焰融化出了一道乌黑的口子。
前面开着车的二人依旧悠哉。
泽心想柏未已经处理好不听话的偷渡客,神情就松散了起来。又从口袋里摸了颗糖出来塞进嘴里。
糖果入嘴的瞬间,仿佛一股岩浆热流涌入,狠狠刺激舌苔,更似铁与铁碰撞出来的火光迸发四散,溅得口腔发痒。
“嗯?不对。”
泽摸出差点丢掉的糖果包装,一瞅。
“苦苦橘风味....”
他抬头思索了一秒谁家的苦苦橘会做成辣的,还是包装印错了?等等....
泽的金色眸子突然瞪得滴溜圆。
越野车就这么在平坦笔直的道上来了个刹车,把副驾驶昏昏欲睡的老头刹醒了。
“啊?咋回事?”伊凡特看向正在扶额擦汗的泽。
“呃啊,倒还不如用锯子和锉刀呢.....”
老头花了三秒的时间反应过来,八成又是柏未在皮了。
两个人光速下车来到车后拖挂飞船的地方。
只见柏未站在舱顶,一边扭腰一边喊加油助威。一胖一瘦偷渡二兄弟正竭尽全力用她的佩剑砍铁链,可惜收效甚微。
“神经。”泽和伊凡特异口同声道。
泽轻轻抬手,柏未被突然蠕动的链子绊倒,从舱顶丝滑滚到地上。头与地面链接的刹那,仿佛柏未方才丢掉的大脑终于这一瞬间完全长了出来。
“我错了哥,不皮了下次。”她趴在地上说。
随着这声落地扑通,佩剑上火焰秒灭,拉刀光的动静也停了。俩鼠鼠喘着粗气缩在船舱里,不敢出声。他们注意到了谁才是这难缠铁链的主人。
唯独链子至始至终崭新如初。
泽看着被伊凡特只手拎起,狼狈挂在空中的柏未,他说出了一句憋在心底很久肺腑之言。
“能不能别老惦记我那链子,又是锯又是砍的,痒死了,还刺挠。”泽抱着双臂,回想一下那种感觉,便满脸黑线,起了鸡皮疙瘩。
“这不是想着帮哥测测链子强度嘛,顺便挫挫那俩家伙想逃狱的劲儿。”
“合着我还得谢谢你是吧。”
泽揪住柏未的脸蛋,带着怨气轻轻拉扯起来。
“这周员工宿舍的厕所你扫。”
“诶——”
教训完柏未,泽招呼伊凡特把她弄回车里去,自己则单独在船舱周围快速绕了一圈,确认没有大面积受损后,他来到了兄弟俩面前。
“刚才的闹剧是我们的错,抱歉。只要接下来二位肯配合我们的工作,老实点待在里面,我就不会计较你俩之前的逃跑计划。”
泽很有礼貌地微微鞠躬,对两位倒霉的越狱犯亮出微笑。
“呜啊,还是小哥你好说话……”
瘦长的二隆听到这句话总算放下心来,搓搓手上来试图套他近乎。
“原来这链子就是小哥你绑的吗,实在是怪结实的,哪儿买的?还是联邦上面派发的统一款?”
“……”
泽没有理会,只是用那对淡淡的金瞳和二隆对视了几秒,然后斜眼瞄了一下还有点害怕的大隆,也互相对视了几秒。
然后就跟没事的人一样转身就走。
兄弟二人被甩了冷脸,瞬间感觉这仨条子性格多多少少沾点不正常。可这又能怎么办呢,打不过一点,只能老老实实做他们的笼中鼠了。
车开动了,押送的路途还在继续。
二隆挂在链子上探出脑袋,他百无聊赖地看向斜后方那早已驶过的风景,开始为接下来兄弟俩的狱中生活做起打算。
“他们俩乘飞船落地的时候,应该没有接触到老大藏东西的那块地方,可以放心了。”
泽重新戴上墨迹,对车上的其他二人说道。
“也是从伊格德拉过来的,这几年从那儿逃过来的偷渡犯数量明显变多了……”
“鬼晓得,伊格德拉那地方消息太闭塞,星际新闻都不报那儿的嘞。”
伊凡特闭眼挠胡子,开始琢磨上一次听到这地方新闻到底是多少年前。
“哎呀,你俩关心偷渡犯作甚,反正只是普普通通的偷渡客,不如思考咱们今儿个晚饭吃什么吧!”
“也是。”泽回答道。
依旧保持松弛感的柏未把话题拉回了稀松日常。泽看着师徒俩争论起晚饭吃什么,倒是暗自窃喜,毕竟总算不用被抓着角问东问西了。
泽又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自觉地侧后方高耸的崖壁看去,只是弥留了数秒,就把视线转回到视野前方的道路中去。
“感觉有奇怪的视线在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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