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山前山后的位置都连起来,这样外面的人好进来,村里的人要出去办事什么的,也能方便点”
“那你肩上的担子还挺重”杨晔翘着二郎腿,剥毛豆的手就没停下,她打趣,“你不整理完,施工队就没办法开工”
一想到这件事,李成就忍不住叹气,“我昨天在路上还跟村长碰见,他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弄好,村里人盼那条路都盼了好久,就惦记施工队能赶紧开工。我说了句快,但其实我这心里一点底都没,刚来那两天看到他们发给我的扫描报告,我寻思这底下应该没多少东西,可你看看现在,墓坑越来越多,出来的东西一件比一件复杂,没有个半年时间,我看是弄不好了”
杨晔问:“你带来那么多机器都不能用?”
“也是奇了怪了,好多台机器都显示错误”李成啧了声,“现在找到最深的坑是四米,最浅的就五十公分,五十公分,我一铲子下去铲深了就能给挖出来一个”
越听越饿,杨晔吃完自己手上剩下的最后一颗毛豆,按着肚子,她扭头看向后面,焦急的等老板上菜。
“哎,小伙子”李成看在玩手机的周一横,突然间想到,“你刚才说的那什么双重墓,从哪里听来的?”
周一横听见李成的询问,他抬起头,顺道把手机按灭,“小说里”
“哪本小说?”李成继续。
杨晔挑下眉头,调侃问:“你之前不是说这些没有根据的东西,都是旁门左道么?”
李成纠正,“什么旁门左道,只要他能用那就是正道”
“你都干四十年了,谁有你的经验多”
“我那是正规经验,现在不都讲究个因地制宜”他说,随后又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你说这这么奇怪,不会以前真被盗过吧,那盗墓贼本事挺好啊”
“其实很简单”杨晔还要说下去,却先闻到一阵从身后飘来的诱人香气。老板把他们点的烧烤放在桌上,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就被这几盘烧烤抢走,撒上孜然和辣椒面的牛羊肉,刚烤好的肉串表面还发出滋滋油光,几滴热油顺着羊肉饱满的纹理缓慢滴下,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方才压下去的饥饿又被提起,杨晔的眼睛里写满惊喜和渴望,她抓过几串,趁热哇一口吃下,诱人的烧烤和冰凉冒泡的啤酒,这简直是对夏天最好的反击。
闻着烧烤的香气,李成晔忍不住,胡乱抓来几串提着签子就塞进嘴里,嘴角边被沾上孜然和花生沫,他闷头吃了一会,差不多有个三四分饱了才想起问杨晔,“你有什么办法”
胃里有点东西,比刚才完全空的状态好受太多,杨晔说:“你找村长借这村里的族谱啊,翻翻看有没有出现什么厉害的人,我瞧这个村子的风水,挺聚财气,应当是不至于成现在这模样”
“族谱是什么?”周一横突然问。
杨晔顿住,刚拿起肉串的手也停在半空,她诧异的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周一横问:“你不知道?”
周一横老实,“不知道”
“那你呢?”她又问萧潇。
萧潇也跟着点几下头,她和周一横一样,也只是在某些地方听到过这族谱的名字,但就没真正看见。
“祠堂,宗庙?”杨晔又提醒。
“我之前在广州旅游好像有听当地人提过”萧潇回答。
杨晔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手里的烤肉串也不香了,即使胃还没有被填满她也再吃不下什么,盯住面前的几根签子,发散的眼神里似乎想到点什么,她闭了闭眼,又叹口气,是无奈,也是懊恼。
“族谱,顾名思义就是来记录整个家族的发展,和起到规范子孙后代言行和承担教育的义务”李成抽出几张餐巾纸,擦掉嘴上的孜然和手里的油渍。他瞧了眼刚把头抬起的杨晔,调整语气,“其实说简单点,老家见到个亲戚你不知道自己该喊他什么,族谱就刚好能做到这一点”
“当然,族谱这东西在以前可是非常重要,尤其是明清两期,还有专门给人修正族谱的谱匠”
“村子里住的一般都是同族人,同门同宗”杨晔放下被她掰断的竹签,“找个村里人问问,或者找到村里的老人,他们要是还没有糊涂,大概都会记得这些事情”
一脉相传的村庄,封闭的只剩自己人,族人的延续,就是历史的延续。
老板上来最后两盘蔬菜,他放下的时候,萧潇机灵立马就问他:“老板,你们村以前有没有出过什么厉害的人?”
“厉害的人?”老板被她问得,发浑的眼睛在凹陷的眼眶中转了好多圈,他仔细想,“有个在城里派出所的,算不算?”
“不是”萧潇尴尬笑了几声,大概是自己形容错误,她又换了套说法,“老一辈那会,有没有什么做官的,或者是考中状元的?”
“你说老一辈啊,那我是真记不得了”老板想了很久,可实在想不到什么,“要不你们去找村长问问,或者阿牛他太奶奶,老人家活一百多岁了,肯定比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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