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春自打昨晚见过自己的兄长外,即便是天天守在他卧房门口也没再见舒霜越出来过。
本就没几句话说,现在的小院显得更冷清。
舒逸春叹了气,只能先放弃询问舒霖越出去干了什么。圣上的指派不能再拖,今天就要启程去边疆,也不知道自己的兄长会不会自己养活自己。
回到自己卧房把能收拾的东西都打理好,又写了张纸条打算让平翠较交给舒霖越。
"少爷,我们该走了。"
"嗯,走吧。”
自己这么一走,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他在京城驿站要了匹马,也没让车夫送太远,听说驿站旁新了个茶楼,他便打算在那里稍作歇息再启程。
柳清雨在茶楼二层环视着底下人的一举一动,忽的瞥见有人穿着一身蓝袍走了进来。她打量之后觉得这人定是来路不凡。
"主上,底下好像来了个有钱的。"
"哦?让康牧盯紧点,好好招待。"
"是。"
舒霖越那天寅时就醒了,见舒逸春还睡着便自己借了匹马到临春楼躲舒逸春。
对,躲舒逸春。
那天早上是从一个迷迷瞪瞪的梦里醒来的,明明是秋天,但梦里却是火热,舒逸春一直抓着自己手乞着什么,舒霖越被刺激的快疯了。
“……”
虽说早已不再怎么做梦了,但早上醒来的舒霖越还是低骂了一句。
梦里的人太像舒逸春,但又不是本人。那人太温柔了,此语气之诚恳让舒森越觉得他见的舒逸春有十八分是假的。
并且他也猜到了,那天自己出去那么久谁都没有告诉,舒逸春十有八九会来问他干什么了。
只不过没算到舒逸春那么听话,没得到自己首肯决不私自进自己的卧房。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
"分明就是你有错在先!"
"哎哎!两位客官,有话好好说!"
雅间外面吵吵嚷嚷的,舒霖越本撑着头在榻上假寐,听到声音后让柳清雨去探一下情况
"回主上,楼底下有两名客人吵起来了。"
"嗯,胆子不小。"
舒需越边往外走边伸了个懒腰,随意地趴在二楼栏杆上察看下面的状况。
"主上,康牧说是一个位客官小心碰到了一位不看路的…”柳清雨话还没说完,舒霖越就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向那两个吵闹的地方走去。
"两位先生,这事本就不是一个人的错…"
"毛头小子懂什么,去去去!"
"老子处理事情还论不到个小孩来管!"
被这么骂,那人却也不生气,继续好脾气的解释到:"刚刚我在那边看见是这位客官先…”
"放屁!瞎了你的狗眼!"
舒霖越认出来那是舒逸春,本想在二楼好好吃瓜,却被那个人的言语弄出一股无名火,事后舒霖越也搞不懂是因为舒逸春被骂,还是因为后来那句"狗娘养的"。
"…真当临春楼老板是摆设吗。"
舒霖越简直是被气笑了,让柳清雨在楼上等着,他要亲自下去。康牧正想着要不要去楼上告诉自己东家,却发现人已经自己下来了,康掌柜真真是求之不得。
"东家…这两位客宫…"
康牧本还想再解释一下,谁知看到自己东家先是把那位看起来就很有来头的蓝袍客官拉到自己身后,继而扭头给了两位客官一人一脚。
"……?!"
"东东东…东家使不得!!"
康掌柜弱小的心灵被舒东家吓得够呛,心说踹出事儿陪钱的可是我们啊!!
"现在都是残疾,扯平了。"
舒霖越笑眯眯地看着两人,地上的客宫甲客官乙心知是这儿茶楼的老板了,捂着助骨痛得直吸气。
"一人三十两,以后再在我的茶楼里闹事就别想活着出去。"
两个人忙不跌接过丢来的钱袋,一边说着感谢一边欣喜若狂的跑了.舒霖越处理完事以后,给了康牧一个"别乱说,你等着的"的眼刀,便不自然的扭过头去看身后的舒逸春。
却说舒逸春从舒霖越突然下来然后给了两人一脚后大脑处于一个宕机状态,好半天才找自自己的声音:"兄、兄长,这未免太不妥…"
"…不用你管,钱是自己的。还有这儿掌柜跟我熟一些,刚让这儿的琴女上来告诉了我一声。"舒霖越硬邦邦的说到,尽量忽略向自己弟弟解释而带来的尴尬感。舒逸春笑了笑,知道自己不能知道太多。
然而舒霖越还不知道,距离下次春天的到来,也要经过那漫长而冷的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