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低喝:“谁准你碰我——”
话音未落,时琛整个人便栽倒在闻礼之怀里。灼热的呼吸喷在颈侧,像火星溅上雪地,闻礼之浑身一僵,立刻告罪后退。
时琛刚勉强站稳,一阵夜风忽地掠过,他身形一晃,直挺挺往前栽去。
闻礼之一惊:“世子!”他连忙接住时琛,半拖半抱地将人弄到梨树下。
时琛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月光映着他泛红的脸颊,眉头却仍紧紧皱着,像是梦里也在跟谁置气。
闻礼之低头看了看晕倒的人,又抬头望了望月亮,扶额苦笑。
翌日清晨。
时琛在榻上睁眼,头疼欲裂。
身上披着自己的外袍,他努力回忆昨晚的记忆,记忆一片混沌,只有支离破碎的碎片。
太阳穴突突跳动,时琛皱眉撑起身,哑着嗓子问:“文砚呢?”
侍女春桃战战兢兢答道:“天没亮就去刷马厩了……”
时琛焦躁地一挥手让她退下,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披风边缘。那布料被他体温煨得温暖,凑近时,似乎还残留着某人因泡在侯府账房而浸透的纸墨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