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虽然长得与公叔钰有几分相像,可言语间颇有争锋相对的意思。
“二哥哥怎么总把我往坏处想。”公叔钰失笑,眼里却噙着冷光,他扫过轩娘,道:“勉强女人的事情我从来不做的。”
一句言不符实的话,叫柳轩忍不住看他。
公叔瑾余光瞟向主座的女子,见大夫人正揉着眉心,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数着手中的佛珠,似是烦忧。
“我可没有,”他笑道,“我倒也多谢三弟让我有瞧了出好戏,叫母亲没心思念叨我了。”
“二哥素来最敬重母亲了,”公叔钰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齐文鹭,“只是总将女人当成石头一样,惹得母亲忧心。”
以至于现在还像个小孩一样爱抢过大夫人的关注。
他们两兄弟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齐文鹭听了没什么多的表情,这这两人都不是什么省心的东西,争锋之间将她想骂的话都说了,倒也合适。
先前家中老祖宗提了一句,叫她这个做母亲的不得不做些什么。若是到时候弟弟都娶亲了,公叔瑾还未有成婚,怕是有人会说她苛待子女。
“你们两个一个一个来,”大夫人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准备先处理杵在眼前的,“阿钰,你打算怎么安排这女子?”
实在是公叔钰想要房中纳人有千百种办法,悄悄将人安置在院内,旁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是了。如今领到面前,自己的名声都不顾了,分明是不想人受委屈。
只是这臭小子给不了的名分,要来为难她。
想得到美。
柳轩闻言,抬头将在座的人扫了一圈,只觉得她们虽衣着华丽,仪态端庄,但内里却与一水镇的乡邻没有区别,都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四下不住地打量的目光,甚至比不过街坊异样的眼神,那种才让她难堪。
什么安排?她柳轩难道是什么物件么?
便要这般沉默地听从。
可又凭什么呢?
她虽然没见识过什么堰都的贵人,但也知道这不是什么正经见家人的章程。
寻常人领着心意的女子归家,长辈总要问一问家在何处,家世如何。
可主座上的人毫不关心,甚至多一个眼神都不曾给轩娘,无需她开口说一句话。
轩娘很想说她和小黑已经是拜过堂的夫妻,当日也是受着亲友的祝福对拜过的,可这样公叔钰是不是便会被坏了名声?
不经父母定下终身,可是会算做不孝?
她这样的家世连家中主母都轻视,传在堰都城的外人耳中,必然叫公叔钰成为笑柄。
他到底是没做错什么,又何必要受苦。
轩娘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这样对她,她还会为公叔钰着想。
许是因着他吃了委屈,偏他的银钱一分未花掉,所带来的不甘心。
“夫人,”柳轩开口的一刻,指甲陷进肉里,她改了称呼,“...是我父亲死前将我托付给了阿钰,我家中再无旁人,他这才将我带来的。”
她还是走了大姐姐的老路,轩娘这般想着。
将跟着一个男人,住在一个小院子里,事已至此,不如卖个好,搏一搏他的怜惜。
只是,不是谁人走一条路都是一样的,轩娘又这样劝慰着自己。
公叔钰会是不一样的。
是吧?
公叔钰看向柳轩,颇为意外她会这般说。又见小娘子垂着眼睫,一副柔顺的样子。
“我院子够大,轩娘便与我同住便是。”
齐文鹭挑了挑眉,她也不愿意去招惹公叔钰,只不咸不淡道:“你未有成婚,还需注意些,只得先委屈一下这位柳姑娘了。”
从云水居出来,两人依旧是前后走着,但不曾言语。
公叔钰领着轩娘走到他的书房,有心教她认一认路,至少今后煮的面汤不至于送到旁人的屋子里。
“我平常在此处处理公务。”
不过他也早就察觉到身后的女人一直沉默不语,语气放柔了些。
倒不是理亏,只是对待女子本就应该温和,可一进门小娘子却先发难了。
“你从未有向家人提过我,”轩娘盯着他的眼睛,“是么?”
未有提前知会主母,连下马车的时候都要将她遮掩,她...到底算什么?
公叔钰推窗的手一顿,面上的温和散去,露出一张无甚表情的脸。除非能将大夫人气到咬牙,不然他很少有去了主院还心情好的时候。
“说...要带我来见你母亲,也是骗人的,”柳轩的声音带着些颤抖,“你只是在骗我,是不是?”
“我要提你什么?”公叔钰平静地反问。
说她破碎的家庭、说她伤残的腿,还是说她转眼便找好下一个男人?
柳轩这一副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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