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54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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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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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如刀,将这座染血的山林雕刻得面目全非。

    白芍日复一日地用指尖抚过每一寸可能藏匿本体的土地。

    直到某个寒露深重的黎明,山涧突然飘来一缕熟悉的雾霭。

    那团银灰色的雾灵像找到归处般,径直扑向山崖边一株不起眼的野芍药。

    就在它融入花蕊的刹那,整座山突然震动起来。

    白芍心口剧痛,低头看见灵契纹路正疯狂闪烁——

    那株野芍药竟是她本体所化的干花,被木域用幻术伪装成普通野花。

    白芍颤抖着双手捧起那株重获生机的白芍药,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滴在花瓣上发出细碎的荧光。

    她将本体贴在唇边轻吻,仿佛这样就能传递这百年来的思念。

    "小姐...我来了..."

    她提着裙摆向山下飞奔,林间的荆棘划破衣衫也浑然不觉。

    白芍满心欢喜地奔向府邸,却从路人口中得知一个噩耗——

    木域与棠溪瑶早已成婚三年。

    当初木域"救下"棠溪瑶后,整日嘘寒问暖,百般体贴。

    但棠溪瑶始终沉浸在丧亲之痛中,终日以泪洗面。

    一个月后,木域向她提亲,心如死灰的棠溪瑶只是木然点头应下。

    第二日,一场仓促的婚礼便草草举行。

    棠溪瑶如同行尸走肉般完成了所有仪式。

    而棠溪家的产业,也就这样名正言顺地落入了木域手中。

    如今的白芍站在木府门外,看着府内张灯结彩的痕迹,身子直接瘫软在地。

    春寒料峭的二月,棠溪瑶诞下一个男婴。

    往后的日子,棠溪瑶愈发沉默。

    她总爱坐在当年从棠溪家移栽的海棠树下,一坐就是一整天。

    偶尔低头,看着落在裙摆上的花瓣发怔,那神情就像在数着生命中最后的时光。

    第十三个年头,初雪来得特别早。

    下人发现她靠在海棠树下永远睡着了,怀里还抱着那个装着干花的香囊。

    白芍凝视着手中的剑。

    刃口寒光如月,映出她眼底翻涌的恨意。

    “木域……还有那个孩子。”

    她咬住颤抖的唇。

    “都必须死。”

    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那孩子流着木域的血——

    光是这个念头就让她恶心。

    新换的皮囊带着陌生香气。

    当她以乐师身份踏入木府时,琵琶的丝弦几乎要被掐断。

    木晟席出现在回廊下的瞬间,白芍的剑鞘骤然一冷。

    ——太像了。

    青年垂眸抚琴的侧影,与记忆里小姐烛光下绣花的姿态重叠。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屏住了呼吸,胸腔里某种坚硬的东西裂开一道细缝。

    原计划本该简单明了。

    可当她听见木晟席为病弱的侍女亲自煎药。

    当他将跌落巢穴的雏鸟捧回树梢——

    “您的手……被烫伤了。”

    她鬼使神差地递出帕子。

    明月高悬,白芍剑尖已抵住木晟席的咽喉。

    少年在睡梦中毫无防备,睫毛投下的阴影像极了他母亲。

    “先杀木域。”

    她收剑入鞘,冷汗浸透后背。

    就在她准备动手时,却意外地察觉到了木域的阴谋。

    原来...木域竟在亲生儿子体内种下了"噬身蛊"。

    那老怪物根本没把他当孩子,而是把他当做自己的新生命  。

    后面便是她伪装成柳时玉和木晟席订婚的事。

    往事结束众人醒来。

    白芍的指尖在袖中微微发颤,面上却仍保持着那副疏离的模样。

    "还请公子莫要插手。"

    她将每个字都咬得极轻,仿佛这样就能掩盖话音里那丝几不可察的颤抖。

    无人看见她藏在阴影里的左手正死死攥着衣角。

    更不会有人发现,她羽睫下那道早已干涸的泪痕。

    木晟席跪坐在地,泪水混着尘土在脸上划出几道狼狈的痕。

    他嘴唇颤抖,声音支离破碎,像是被人生生掐住了喉咙。

    “不可能……不可能……”

    他摇着头,仿佛这样就能把听到的一切甩出脑海。

    “我爹他……明明对我和娘那么好……”

    白芍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胸口那股压了多年的怒火终于烧穿了理智。

    她猛地转身,眼中寒光如刀,声音却冷得骇人。

    “好?”她嗤笑一声,字字带血。

    “你爹的‘好’,是踩着多少具尸体堆出来的?你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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