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她一把揪住木晟席的衣领,逼他直视自己。
“他现在这具身体,是从他上一个‘儿子’身上夺下来的!”
木晟席瞳孔骤缩,喉间溢出一声哽咽的抽气。
可白芍还不放过他,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狠狠往他心口扎。
“你以为他换过几副皮囊?你以为……他就只活了现在的年纪吗?”
白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指甲深深陷进他颤抖的皮肉里。
她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往他心口钉入带倒刺的楔子。
"你以为小姐是病死的?"
她突然松开手,任由对方跌坐在地。
"那天他用的剑——"
指尖轻点木晟席左胸。
"就抵在这个位置,取她心脏加上他的一滴血,就可以让你从生活习惯,爱好大差不差和他一样,她被一剑封喉取出心脏的时候叫的是你的名字,而你居然还想替畜生说话,要不是因为沈七和我,你早在成婚前就被他替代。”
木晟席猛地抬头望向沈七,眼中交织着最后一丝希冀与破碎的恳求。
沈七的沉默像一把钝刀,缓缓割开他最后的自欺欺人。
"你不也察觉到了?"
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你的口味,你的习惯...甚至你的爱好。"
他蹲下身,与木晟席平视。
"十三年前开始,你就开始与你爹的习惯一样——"
木晟席的瞳孔骤然收缩。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母亲去世后那个月,他突然开始嗜好吃荤菜。
从前最讨厌的檀香,不知何时成了寝殿常备的熏香。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扑棱棱的振翅声。漆黑的鸩鸟落在枝头上,歪着头窥探屋内凝滞的空气。
沈七撇了眼,手腕红绳慢慢缠上他的指尖。
抬眸时,眼底闪过一丝寒芒:"何时动手?"
"今晚。"
白芍的指甲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入袖中。
檐角铜铃突然无风自动。
漆黑的鸩鸟掠过木晟席空洞的双眼,在他呆滞的瞳孔里投下一闪而逝的阴影。
夜色如墨,寂静无声。
白芍褪去了伪装,露出原本的容貌——
她像一缕幽魂,无声地滑入木域的寝房。
屋内,烛火微弱,不安地跳动,仿佛也在畏惧即将发生的一切。
火光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拉长。
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恶鬼,缓缓逼近床榻上那道轮廓。
昏黄的烛光下,木域斜倚在床榻上。苍白的指尖正慢条斯理地抚过一只木偶的脸
——那木偶的眉眼与白芍有七分相似,只是嘴角被刻成一道扭曲的微笑。
"来了?"
他头也不抬。
"那座山的风水,我可是请人特意算过的。"
指尖突然用力,木偶的关节发出"咔"的一声脆响。
"你这样的花,果然还是长在土里最合适,不是吗?"
木域的声音依旧含笑,仿佛在闲谈风月。
“你见过他了,是不是很像?”
指尖摩挲着木偶的发丝。
“连皱眉的样子都——”
剑鸣骤起!
白芍的剑锋割裂空气,寒光如雪瀑倾泻。
烛火剧烈摇晃,三盏青灯接连熄灭,剑光如电。
木域却似早有预料,侧身一让,将木偶抛向剑锋——
"噗嗤!"
长剑贯穿木偶胸膛的刹那,白芍突然浑身剧颤。
她闷哼一声,指节发白地揪住心口,一缕鲜血自唇角蜿蜒而下,在青砖地上绽开刺目的红。
——是咒术!那木偶里竟藏了她的血!
"你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我?"
她染血的唇勾起冷笑,染血的指尖凌空一划——
一朵赤色芍药自虚空绽放,花瓣边缘跳动着幽蓝火苗。
它轻飘飘地落在木偶上,霎时间烈焰暴起。
她倒在地上没了气息,身体变成一朵枯败的白芍花,慢慢的地面竟开出一朵白芍花。
"砰!"
木域撞碎窗棂的瞬间,身后传来惊天剑鸣。
他回头瞥见白光中重塑的身影待重新化形后,她提着剑又追上去,两人一路刀剑碰撞各自都有伤。
白芍有雾灵的协助早已不是当初受限的境界,而木域只是偷人皮囊换寿的畜生罢了。
很快白芍把他打节节败退。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碰撞之后。
他从高空直直地摔落下来,那模样就如同一只被人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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