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颖的心像小时候街边老式爆米花机器里刚放进去的玉米粒,瞬间在火热的炉身里膨胀开来。
“那现在,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她缓缓抬头,正要对视时,对方又轻轻补了一句:
“放心,我不会吃掉你。”
两人四目相对,周青颖笑着看着她。
她那双麋鹿般圆润、水灵的眼睛,直直地望进了周青颖的心里。
暧昧的对视,像是在间接接吻。
二楼音响里,马克西姆舒缓曼妙的钢琴曲调与低沉如深海夜浪的倍大提琴旋律交织,将此刻的时光铺展成一片午后深沉温暖的湖面。
“现在呢?看清楚了吗?”
她轻轻点了点头。
“告诉你,我正脸比侧脸好看。”
“都好看。”
周青颖害羞地摸了摸绿色芭蕉叶耳环上方的耳垂。
“那你怎么一直看我的手串?”
“因为我也有一串一样的粉色手串。”
说着,她伸出了手。
“我原本有18颗珠子,后来掉了一颗,只剩17颗了。”
“我在想,之前我们手串像磁铁一样吸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那颗珠子被吸到你这里来了?”
周青颖忍不住觉得她真是奇怪,珠子用极细的绳子穿着,怎么可能吸过去呢?
但回想起那天两串手链奇异地吸附在一起,她又忍不住相信,这或许是某种能量场作祟。
一向半信玄学的她想起妈妈当年送她这串珠子时曾说过:
“这串粉色水晶,会给她带来如绿色生命般源源不断的能量。”
所以,她更愿意相信,那天的吸引,也许是平稳有秩序得有些乏味的生活里,某种不可解释不可诉说的命运暗示。
而这种奇妙的感觉,是她此前从未在任何一个或张扬、或善于伪装、或被欲望控制大脑的男性身上所感受到的。
她一边缓慢的解开长袖的纽扣,好让完整的粉色水晶手串露出来。
一边站起来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白迟嘉宁看着她突然坐近自己,庆幸两人之间还隔着一段距离——否则,自己可能会像收走的亡灵一样,突发高血压而死。
周青颖把戴着手串的那只手伸到她面前,晃了两下。
“要不要数一下?”
“这个手串是我妈妈留给我的,从18岁起我就戴着它了。”
“你知道我妈妈曾经告诉我这个手串能给我带来什么吗?”
她想着,按照母亲对小孩的期许,无非是那几样。
“健康、快乐、幸福?”
她摇了摇头,挪动到了她的身边,靠得十分近。
“源源不断的能量。”
她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周青颖凑近她,用真切的眼神望着她。
“而喜欢你,则是其中的一种能量。”
她害羞地脸红得像樱桃。
两人对视,她看着她的眼神,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正准备往旁边挪动时,周青颖一把环住了她的胳膊,伸出了戴有手串的手。
“别动,数一数?”
她伸出同样戴有手串的那只手,半握拳头伸出食指数着。
就在靠得极近的一瞬间,两个粉色晶莹剔透的手串又猛的碰撞紧贴在一起,两人的距离被迫挨得更近。
刹那间,放在桌上的粉色花朵的花瓣轻微张开,沙发旁的龟背竹缓慢生长,吧台上的多肉叶子轻轻踢了踢脚。
她抬眸,迎上周青颖炽烈如火的目光,用毫不掩饰自己渴望的眼神在她的唇间和满眼诧异的眼神间来回游离,缓慢逼近。
她也没躲闪,人类的酒精带来的醉意让她有些恍惚,但她也清楚的知道,无论喝多少酒,多醉,她都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酒精从来都不应该是意乱情迷的借口,只是让人更加诚实和勇敢的面对自己欲望的美好介质。
她胆怯地像一只飞蛾,但内心炽热的渴望促使她忍不住靠近那团温暖又带有侵略性的危险火焰。
周青颖在得到她似乎也不排斥的信号后,在她的唇间落上了蜻蜓点水般的吻。
停留的几秒,白迟嘉宁的舌尖轻轻试探的点了点她的唇瓣。
清吧内的植物开始疯长,衣帽架旁要死的风车茉莉顺着藤蔓爬到了衣帽架上,吧台旁的铜钱草迅速长高。
要不是调酒的酷女孩在打着瞌睡,肯定会觉得真见鬼了,因为她无论怎么挑逗死也不肯动的害羞草,此刻正剧烈的一张一合。
得到回应的她如得到肯定的战士,一只手撑住她的后脑勺,在她的发间摩挲,深深的吻了上去。
周青颖灵动的舌尖带着另一个略有些笨拙的唇瓣游走,缓慢交缠,不断试探。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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