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送救命恩人铁饭碗是没指望了。
但他手上的陀飞轮是怎么来的?大副年薪几十万,不吃不喝攒十几年?
而且,阙朝是外国人,肯定不懂大陆送锦旗的规矩,要锦旗的事还得斟酌下怎么开口合适。
不开口,顾展小霸王舍己救人的事迹就传播不起来,传播不起来,就不能领奖金。
无论如何,马屁先拍起来。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顾展插嘴道,
“大难不死的人还有你!辅警少爷你在酒吧打架?辅警饭碗要掉了可就麻烦了。”王胖子不知从哪个角落突然冒出来。
酒吧痛揍宋渐的事终于传到王胖子耳里。
是祸躲不过,顾展嘿嘿两声算是回应。
听王胖子的口气,他更担心酒吧打架影响辅警饭碗。
莫非通风报信的人不是酒吧小弟?不然警队怎么会知道?
“你在酒吧打人?人都闹派出所去了。”王胖子语气焦虑。
果然,宋渐还是一如既往的贱,蚊子包大的事都要报警。
“宋渐去的啊?”
“报警,怎就是送贱呢?”
“我是说报警的人名字叫宋渐。”
“啊?这是谁?”
“以前私立男校的同学。”
顾展回答得简单,他不爱提过去的事,王胖子是他住滨海别墅时的老邻居,顾家破产后,顾展在男校被欺负的待遇,他心知肚明。
王胖子看看裹得银光闪闪的顾展,转向老林,警局的事情,只能拜托警察处理。
“怎么就打架了?”老林皱着眉,联系上派出所。
“哼哼。”
“弄了人一背的伤?”
“摔玻璃茶几上戳的。”
“把人打伤哦,留下案底,队里要处分的。”
“那货就是贱骨头,不直接摁死,下次他肯定还来,臭蟑螂一样。”
顾展咬牙切齿道,才说完,马上后脑勺挨了老林一掌。
嗷——他抬手护住脑袋,手一松,保温毯呼地被风刮进海里,海风把他吹得针扎般哆嗦。
“林——”顾展又想开口解释,却立刻被股暖意笼起,身边的陀飞轮男人,卸下身上的保温毯,裹到自己身上。
现在顾展卷着保温毯打着抖,落水者反倒站得笔挺,一时看不出到底是谁救了谁。
顾展瞄瞄身边的男人,个高腿长,工装上衣脱下挂腰间,被海水泡湿的作业背心半透明,紧贴在结实的腹肌上,在刺眼的探照灯下展露着漂亮的形状。
满分皮囊啊。
若不是人是从集装箱货轮掉下来的,顾展都要怀疑他是邮轮上的男招待。
“你不冷?”顾展抬眼。
“不会。”
阙东朝说的是实话,他的大副资历不假,岸边的海风再大,与公海的骇浪比较,只能算温柔。
“你是警察?打架会被开除?”阙东朝演戏演个全套。
“辅警,不是警察,开除的事得看老大。”顾展偷偷扫了眼在与派出所打电话的老林,悄声回答:“生死簿就在他手上,我赶紧跪下,死不了。”
阙东朝低头拧了把衣服上的水,克制住笑意。
他没想到,二十岁的顾展,是如此有趣,像是做错事的犟脾气小狗,知道做错,立刻鸡贼滑跪求饶命,但心里还是不服气。
“打架可不好。”阙东朝面上保持严肃,跟着教训。
果然,顾展马上嗷嗷抱怨开。
“说什么呢,大副。是贱人先动手的,而且背上都皮外伤,玻璃割的,小伤。一点小事,还报警,一点都不大气。”
顾展很气,这大副怎么也跟着老林教育自己。
自己虽然不至于被开除,但是警告处分应该跑不掉,估计这阵子还得避风头,不能老去酒吧赚钱。
顾展越想越气。
“阙大副你知道个屁,宋渐这厮,从读书时就是这么势利,整天逮着我找茬。我要是他,就把王胖子的酒吧买下来,直接让顾展小霸王失业,才不会报警。”
顾展裹紧铝箔毯,大声骂道,发着狠,连自己都一起骂上。
才骂完,老林警告的眼神刀子般飞来,顾展吐了吐舌头,闭上嘴,小狗待食的期盼眼神又出现在漂亮的杏眸里,巴巴地看着老林。
阙东朝看向挨着自己站的顾展,因为当辅警的原因,顾展的头发剪得很短,垂眼就可以看到他头顶的三个旋。
彰城老人们有个说法,一旋精,二旋愣,三旋打架不要命。
前世,顾展血洗完阙家后,彰城老人们又多了个说法:三旋克夫。
克个屁夫,阙东朝想,自己还活着就不算克夫。
顾展跟在与自己恋爱的前,因为打架进警局的次数不少,听说有次在调解室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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