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自己的糊话?
刚刚呜呜乱叫,本是顾展一时脑热闹着玩,怎想呜完,男人的表情的不太对劲,不解中还带着菩萨般的慈悲悲悯。
大概是把人当说不清楚话的弱智?
男人若真懂自己的想法,表扬锦旗几乎唾手可得。
顾展雀跃着,冷不丁冰凉的海水从头顶劈头盖脸地从头顶浇下。
老林警官抓住顾展的胳膊,皱着关公眉,硬把人扯下身。
“呜呜呜什么,你在演动车进站吗?赶快从人身下下来。”
顾展连滚带爬地从男人身上站起,弯着眼满是喜悦。
赶紧冲干净好做正事。
落水者唇色渐渐恢复健康的淡红,指腹微皱,明显没在海里泡太久,精神头不错,救护车可以回家的。
海水一桶桶地往两人身上泼,待到冲洗干净,顾展已经站在海风中抖成筛子。
虽说彰城没有冬天,但十一月的海风也是刀刀割人,披上铝箔毯后,两人天上星星般,在探照灯下闪着银光。
“兄弟,你还好吧?救护车还上吗?”王胖子递上温过的矿泉水和能量棒给阙东朝。
“还行,没什么问题。”阙东朝看向身边的顾展。
顾展正抓着保温毯哆嗦,拧矿泉水瓶的手直打滑。
阙东朝伸手将自己拧开的水递给顾展。
顾展一愣。
落水者个挺高,刚才在海里为了把人稳住,自己几乎耗尽全力,自然没劲拧瓶盖。
被捞上来的落水者照顾,顾展头一次遇到。
知恩图报是对的,水都递了,再递面锦旗也是应该。
一口气喝完水,顾展从身上掏出一小包防水袋,献宝般递上。
他仰头眼巴巴地盯着带陀飞轮的男人,像是等待投喂的小狗。
银色铝箔把他深黑的眼珠映得像钻石般璀璨。
这个表情阙东朝熟悉,前世每次顾展问自己要奖励,就是这般神情;此时顾展带着少年尚未褪净的轻盈,湿漉漉的眼神,是比过往更勾人。
阙东朝克制住想再度把人搂进怀里的冲动,接过防水袋。
“大哥,你的证件,刚海里捞你时,口袋里掉出来的,我一起捞上来。”顾展解释着,他小时候嗓子受过伤,音色沙哑。
阙东朝松了口气,还是熟悉的破锣嗓,不是哑巴。
防水袋里是海员证件。
阙朝,菲律宾籍,岗位:大副。
这是阙东朝常用的假身份,名字是假,船员职务是真。
阙东朝做事散漫逆反,他不时会掩饰船东身份,跟集装箱货轮出海,纯粹就是无聊图刺激。
按照签证上的日期,他正在远洋货轮躲避警局的拘留;因为在夜场打架闹出人命,自己虽不是主犯,但受害者家属闹得凶,很吵。
而此时的顾展,从音乐系休学,正默默做着小辅警,独自带着学钢琴妹妹。
前世,顾展在两年后才与自己相遇。
现在的顾展,对顾阙两家恩怨了解多少阙东朝不得而知。
所以,先用着阙朝的假身份,对刚重生的自己来说,更稳妥。
老林与民警检查过海员护照后,确认了阙朝的大副身份。
阙朝确实是阙氏航运货轮的登记船员。
但他所在的货轮已晚上六点离港,下次入彰城港是在一个月后。
根据船长报告,货轮启航没多久,遇到大浪,大副不慎从甲板落水,船上的人正急得团团转,联系海警,在落水海域四处找人。
落水救人,本不关交警的事,但这两年,顾展在老林手下做事,机灵勤快肯吃苦;老林也把顾展当儿子般照顾着,每次顾展出救援队任务,他都要到场,就怕人有个三长两短。
老林让医护现场再检查下落水者状态,医护反馈一切正常。
“你叫阙朝?”
“是。”
“菲律宾人?”
“华裔。”
“怎么落水的还记得吗?”
“记不太清楚,甲板上滑的应该,只记得落水瞬间冲击很大。”
“命够硬啊。”
“是警察先生救援及时的功劳。”
“在货轮上是大副?”
“是。”
“厉害,才二十六岁。”
“还行。”
“少了大副,货轮能行?”
“这趟货轮船长资历深,问题不大,我再联系他们。”
顾展竖起耳朵听着老林的问话,一句不落。
不幸的是,现实情况和预计的不一样。
这叫阙朝的男人只是远洋货轮大副。
远洋海员是份辛苦的职业,权势望族绝对不会往船上钻;所以陀飞轮男人本事通天的概率约等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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