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
裴云川单膝跪地,青鸾玉佩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嵌入他胸口的皮肤。对面的沈砚情况更糟,火凤玉佩已经半融化,金色的液体顺着他的锁骨流下,在苍白肌肤上勾勒出妖异的纹路。
"将军...看...壁画......"沈砚强忍疼痛指向晶壁。
裴云川抬头,原本静止的壁画竟然活了过来!青蓝色的矿物颜料在晶面上流动,重组成一幅全新的图景:沙漠深处,双月同天的夜晚,一位孕妇在祭坛诞下双生子。婴儿降生的刹那,一只青鸾与一只火凤从天而降,分别没入两个孩子的心口。
"这是......"
"我们的...故事......"沈砚喘息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溅在沸腾的泉水中,发出"嗤"的声响。
裴云川想去扶他,却被胸口的剧痛钉在原地。青鸾玉佩完全融入了他的身体,在皮肤表面形成一个发光的印记。更惊人的是,他背后的刺青开始发烫,仿佛有什么要破体而出!
"双生泉......"沈砚挣扎着爬向那池奇异的泉水,"必须...同时......"
裴云川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人强忍剧痛,艰难地向池边挪动。每移动一寸,都像有千万根钢针在血管中游走。终于,他们同时抵达池边,汗如雨下地对视一眼。
"数到三。"裴云川咬牙道,"一、二——"
"三"字还未出口,地宫顶部突然传来爆炸般的巨响!碎石如雨落下,一个银色身影从破口处一跃而下,稳稳落在池边。来人戴着狼首面具,腰间别着七把造型奇特的弯刀。
"雪狼卫统领......"沈砚瞳孔紧缩。
银面女子冷笑一声,声音如冰刀刮过石面:"楼兰余孽,也配碰圣泉?"她突然拔刀斩向沈砚咽喉!
裴云川本能地扑过去,却因剧痛动作慢了半拍。眼看刀锋就要割开沈砚的喉咙,沸腾的泉水突然掀起一道水墙,精准地挡在刀前。
"哗啦——"
滚烫的泉水在接触刀锋的瞬间凝结成冰,将弯刀冻在半空。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沈砚自己。他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尖还滴着未干的水珠。
银面女子反应极快,立即弃刀后撤,同时拔出第二把弯刀:"果然继承了''''水君''''的能力。"她刀尖指向裴云川,"那他应该就是''''青使''''了?"
裴云川无暇思考这些古怪称呼,他抓住沈砚的手:"现在!"
两人同时将手浸入双生泉。
刹那间,世界天旋地转!
裴云川感觉全身骨骼都在重组,背后肩胛骨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一对半透明的青色羽翼破体而出,在昏暗的地宫中舒展如巨大折扇!对面的沈砚同样经历着剧变——他眼角的泪痣蔓延出火焰状纹路,在脸颊上形成奇异的花纹,双瞳则变成了琥珀色,深处似有流火跃动。
银面女子见状,竟后退了半步:"果然是真的......"
裴云川没空理会她的异常。他震惊地看着自己的翅膀,又望向变异的沈砚。晶壁上的壁画再次变化,显示出更多内容:拥有青翼的男子与控火的女子并肩而立,他们脚下是臣服的西域三十六国。
"青鸾火凤......"沈砚轻声道,"原来不是传说......"
银面女子突然摘下面具。
裴云川呼吸一滞——面具下的脸与他有七分相似!同样的剑眉凤目,只是线条更为柔美。女子左颊上有一道陈年伤疤,却无损她的英气。
"弟弟。"她平静地说,"我是阿史那云岚,你的孪生姐姐。"
地宫中一片死寂。裴云川的羽翼无意识地震颤着,掀动气流拂过沈砚的脸颊。他自幼跟着师父长大,从未想过自己还有亲人,更别说是一位北狄公主!
"不可能。"他声音嘶哑,"我是中原人......"
"你是楼兰王与北狄公主的儿子。"阿史那云岚冷笑,"二十年前那场政变,母亲抱着你逃往中原,却把我留在北狄做人质。"她指向自己脸上的疤痕,"这是八岁那年,大祭司用火钳烙下的——就因为母亲试图联络你!"
沈砚突然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鲜血。他的火焰纹路正在消退,显然新觉醒的能力消耗过大。裴云川立刻收起羽翼,将他揽入怀中。这个动作让阿史那云岚眯起眼睛。
"真感人。"她讥讽道,"可惜你们注定要死一个。"
她突然甩出三把飞刀,分别瞄准沈砚的咽喉、心口和腹部!裴云川来不及思考,本能地展开羽翼包裹住沈砚。飞刀刺入翼膜,竟然发出金属碰撞般的脆响,纷纷落地。
"楼兰祖训:一胎双子,必有一死。"阿史那云岚步步逼近,"青鸾火凤永远不能共存!"
裴云川护着沈砚后退,脚跟已经碰到池边。沸腾的泉水溅到他背上,却意外地不觉得烫,反而有种血脉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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