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5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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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攀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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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特别好看,或者说以石宽的肩膀和长腿,上下这种大体量的车才正合适。

    在石宽的搭手下把终于老实睡着了的裴度川放到后座,余知洱跟着坐进去,靠着椅背捂住嘴巴小小地打了个呵欠,他确实有点困了。

    但是打完呵欠睁开眼睛,他意外地发现石宽并没有离开,而是隔着打开的车门,低头在看他。

    “……”,余知洱一时间有点尴尬,用手背蹭了蹭鼻尖,他问:“怎么了?”

    石宽若有所思地摇头:“没事,我看你和一个……朋友有点像。”

    余知洱认为石宽口中的这个“朋友”有很大概率就是昨天女装的自己,毕竟他的皮囊优秀是出了名的,没有哪个人能和他连相。

    于是他一笑:“那真是挺巧的,有机会我一定要认识认识,是女生吗?”

    对于余知洱的最后一个问题,石宽点头:“是女生,但是我和她不是很熟,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了。”

    余知洱挑了下眉,一努嘴,认为到此为止就是一段很有余韵的对话了,应该到此为止,然后他扬长而去。

    然而往前面看,驾驶座上的石未竞迟迟不启动车子。

    余知洱着意看了他的动作,意识到石未竞大概并不是故意不启动的:“车坏了吗?”他问石未竞。

    石未竞苦着脸回头,先是对余知洱点点头,然后转向石宽,声音又带上了哭腔:“哥……”

    余知洱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石宽,不是像石未竞一样准备对石宽哭诉,只是因为车子是石宽从他所谓交管局的朋友那里开回来的,开回来就坏了,这需要一点解释。

    石宽的视线与他一触即分,他往前迈了几大步,探身在驾驶位那里摸了摸,然后将头伸到方向盘下扫了两眼,动作干脆又利索。

    做完这些,他又出了车子,抬起引擎盖,微微垂着头,手岔开扶在车头两边,皱眉“啧”了声。

    他在心底骂李前:破烂手艺。

    拖走人家的车后给车稍微上点“故障”,让傻白甜的车主找他们修车时再宰一笔钱也是他们惯用的手段。

    不过这个故障一般都会在跑了几百里地之后,像刚刚把车还给车主就出了问题就是李前手艺不精了。

    石未竞也下了车,局促地站在一边,小声道:“哥,能修吗?”

    扯了下嘴角,石宽回答:“没问题。”

    说完他转身朝自己的车里走去,片刻后拎着放在后备厢里的工具箱走了回来,用扳手拧开了一处接头,又拽了拽油管——

    全是做样子的,他很清楚李前是在哪里动的手脚。

    细细的一截管线被换成了仿制品,外表看着和原装件无异,但实际上老化脆弱,撑不了多久。

    旁边还有一处小小的螺丝被拧得松动了,留着隐患,开一段时间后就会让车子熄火。

    石宽垂眼打量着被做过手脚的引擎盖,在做个好人和要钱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要钱。

    石未竞想要的远大前途、养母每天都在烧钱的病、还有他手下小春凤、李前这些比孩子也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他们都需要钱。

    于是他把管线换掉了,但那颗螺丝拧了拧,还是没拧紧,最后拿抹布把渗出来的一点油污擦干净,他盖上引擎盖:“可以了。”

    石未竞忙不迭点头,感激又敬佩地看着他。

    而后座的余知洱坐在车里,隔着挡风玻璃淡淡地瞄他一眼。

    他什么也没说,但石宽读懂他目光中的潜台词,走到车门旁。

    余知洱抬起下巴,眼睛半睁不睁的像只懒洋洋的猫,他笑道:“要钱吗?”

    石宽咧嘴一笑,单手撑在车门上,将远处的月亮隔成两半,微微前倾的身体有种天然的压迫感:“这次不要,”,另一只手从皮包里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要是车子出故障,可以打电话,随叫随到。”

    余知洱举起那张卡片对着稀疏的光线看了,白底红花的名片,上面用黑色字体方正地印了石宽的姓名和电话,logo是一家修车厂的标志。

    余知洱盯着这张卡片看了几秒,终于忍不住了:“师傅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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