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植物?”迦百恩感到一股恶寒爬上了他的脊背,圣职者的加护似乎为他敲响了警铃,警告着他这种植物的不详。
片刻后,花苞绽放出了利齿般的粉红花瓣,远远看去就好像七鳃鳗的血盆大口。
它似乎在呼吸,在喷吐之间播撒了更多的种子,无一不被勇者生前留下的血所吸引。
“无根菟,一种吸血植物,不用担心,它只会绽放在勇者的血迹上。”诺缇舔了舔手指,静静等待着无根菟的肆虐。
“所以,身上有它的人就是异教徒……?”迦百恩话音未落,就看见费里科斯慌慌张张向他跑来,开胶了的皮鞋上长满了无根菟。
“圣子大人,这是怎么回事?”费里科斯惊慌失措。
“律法化作束缚异教徒的枷锁!”迦百恩没有迟疑,他相信了诺缇,唤出枷锁,当枷锁缠绕上了费里科斯,他犹如受到电击一般抽搐,肤色与之前的那些异教徒一样呈现出如溺水之人般的铁青,额头浮现了邪恶的扭曲之角。
诺缇看着那双皮鞋,一阵恍然,原来那时候是他踢了自己。
“可恶,圣子,为何,暴露!”费里科斯气急败坏地大喊,异响吸引来了其他驻留在训练所的新兵。
很快,迦百恩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无根菟还未停止蔓延,几乎眼前所见的每一位新兵身上都开出了血色之花。
迦百恩顾不上慢悠悠地推着轮椅,他将轮椅上的诺缇拦腰抱起,准备逃跑,然而,当他转过头,他们已经被长着无根菟的新兵们团团包围。
“三人,帮我,扯掉,废法!”费里科斯命令着身后的新兵,三个新兵一起抓住了迦百恩的枷锁,锁链没有迸发出噼里啪啦的能量冲击,而是如水一般流泻到了地上。
迦百恩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枷锁!”迦百恩试图唤出锁链,然而,和之前一样,锁链在接触到异教徒的那一刻时化作了水。
“你们,弱小,无力,我们,真实,正确,消灭,圣子,为了,洪水!”见迦百恩加护失灵,费里科斯笑得猖狂,他命令着手下的新兵,展开围攻。
“迦百恩,你可以把我放下去。”
诺缇不情愿地枕着迦百恩的胸膛,圣子似乎还未缓过神来,而他已经攒紧了黑兔子,看得明白。
“我说过要保护好你!”迦百恩喝道,他单手抱着诺缇,单手拿起轮椅挡在身前,如犀牛一般猛撞,竟是在人群中撞出了一条道路。
轮椅被掀翻,内里的大地菊散落一地,那些异教徒似乎忌惮着圣花,一时间没有追上来。
“他们,无法,逃离!”费里科斯咬牙切齿地看着迦百恩往新兵宿舍方向逃去,“清理,烂花,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