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496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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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根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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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石类似,更多的,他不太清楚。

    大门缓缓打开,费里科斯管理员就站在门后,他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只是看见迦百恩时的眼睛比看见自己时的更亮了一下,像是砧板上的死鱼活了过来。

    诺缇不关心他们之间的礼节与客套,他的视线掠过费里科斯满是褶皱的深绿正装,落在了空地中央的长杆上,它高两米五,顶端垂落下锁链与镣铐,悬停在空中,仿佛还在吊着什么。

    “圣子大人,您的意思是想要勇者的遗物?”费里科斯微微皱眉,显然,他未曾想过那位勇者会被圣子惦记。

    “嗯,我需要看看荣誉室,他的寝室,可能还有禁闭室。”迦百恩看出费里科斯的怀疑,补充道,“我不能透露太多。”

    无法从圣子身上获得线索,费里科斯将目光投向了坐在轮椅上的孩子,他记得许可里面的另一个名字是“诺缇·瓦伦汀”,嗯……诺缇·瓦伦汀……他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我明白了,圣子大人怀疑勇者和邪神勾结,这位小姐则是圣子大人的助手,让二位久等了,我这就为二位引路。”费里科斯忽然豁然开朗,积极为二人带路。

    这样的说辞令迦百恩感到不快,但为了不让潜在的异教徒起疑,他没有再说什么。

    诺缇的注意力一直不在他们的对话上,这次重回训练所,他忽然发现了一些之前从未注意到的问题,空地上坑坑洼洼的,不少地方还有积水,尽管上次下雨是在救济日。

    轮椅推动,跟上了费里科斯,诺缇深呼了一口气,抱紧了黑兔子。

    熟悉的走廊,幽暗的灯光,生锈的门扉,挂有“荣誉室”的门牌,门前生锈的血迹,一切都和记忆里的一样。

    迦百恩随便找了个理由支开费里科斯,弯腰凑近诺缇耳边悄悄说道:“诺缇,我看过了,这附近似乎都没有大地菊,要不我们去食堂看看,那里应该有花圃。”

    诺缇没有理睬迦百恩的建议,他看着“荣誉室”的门牌,问:“你知道,一颗糖果意味着什么吗?”

    迦百恩抬头,意识到诺缇在说荣誉室的事,他记得这是勇者的奖惩制度,这项制度存在的初衷是,光是用律法禁止勇者是不够的,只有适当的激励能唤起勇者的积极性,这样勇者才能走上正确的道路。

    “糖果……”迦百恩看着门旁贴着的表格,越看表情越是凝重,“为什么……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一点“勋章”意味着一头深度一的污秽,而一颗小小的糖果,需要斩杀十头深度一的污秽。但是,如果雇佣一个新手猎人消灭一头深度一的污秽,需要一百铜币,而一百铜币可以买至少两百颗糖果。

    “意味着流血。”诺缇轻声说道。

    那一颗小小的糖果,意味着被污秽撕咬,被长官惩罚,被同僚欺凌。

    “迦百恩,你确定要我找出这里的异教徒吗?”诺缇问,他已经有了办法,哪怕这里没有大地菊。

    耶撒莱恩在为他念书的时候,提到了在深渊的边缘绝对不能流血,因为一旦流血,血液便会成为“无根菟”的“胚芽”,粉红的芽苗将在伤口处探头,瞬间爆发出无数线状的茎,锋利无比的线状茎将穿透皮肉与骨骼,深植于神经与血管,随着无根菟在数秒后绽放,它将一边榨取血液一边播撒种子,直到吸吮完最后一滴血液,完全占据那具干瘪的尸骸。

    他拥有“堕落之种”的加护,他也可以是“堕落之种”,也就是说,他可以播撒无根菟的“胚芽”。

    “诺缇,你要做什么?”迦百恩感到疑惑,诺缇的状态不对劲,他无法准确形容问题出在了哪里,“我希望你能帮助我找到异教徒,但是你接下来做的事要是会伤害到你,那还是算了。”

    “迦百恩,我会帮你的,这也是在帮他自己。”诺缇得到了许可,便选择放手一搏。

    “这是什么意思?”迦百恩更为困惑,他不觉得獬水之兽和勇者有关,因为他听见了婚礼上邪神的声音,那不是獬水之兽那样的兽形邪神能发出的声音。

    “你觉得什么人想杀死勇者?”诺缇发问。

    直接害死勇者的应该是黛莲娜的许愿,这点诺缇已经知晓,而他问出这个问题,是在暗示还有其他因素。

    迦百恩经过点拨,将勇者的死亡和异教徒的长久渗入联系了起来:“你的意思是,獬水之兽和那些异教徒也想杀死勇者。”

    “嗯,勇者应该是大地律法的一部分,而这里的一切都试图杀死他,这里到处都是他的血,即使生锈,也无法彻底抹去。”

    诺缇咬破手指,将血滴在地板残留的生锈血迹上,他才下潜到深度二,借由他的血生出的无根菟攻击性全无,但对血的贪婪丝毫未减。

    啪嗒——

    生锈的血迹上冒出了粉红的嫩芽,几乎在瞬间迸发出如线团般的茎,那些茎好似饥渴的触手吸吮着残留的血,仅仅是地板上的这些就已经让无根菟殷的花苞殷红如血。

    “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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