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过孤的八字?"
玄凤鹦鹉突然学起柳瑾的声调:"杀太子者,赏万金......"惟妙惟肖的模仿惹得谢宣喷笑出声。
苏虞水将账册按在谢辞舟胸口:"殿下这颗脑袋,倒比臣女的沉。"她突然扯开他衣襟,心口狼头刺青正泛着诡异的红光,"蛊毒入心,殿下还有闲心说笑?"
谢辞舟握住她手腕,指尖冰凉:"这不是等着苏姑娘舍身相救?"他突然剧烈咳嗽,黑血溅在棋谱上,染红了"千叶残局"四字。
玄凤鹦鹉急得啄开药囊,掉出颗赤红药丸。苏虞水捏着药丸冷笑:"七日醉的解药?柳瑾倒是贴心。"她突然将药丸塞进谢辞舟嘴里,"殿下尝尝,是不是酸梅味?"
谢辞舟喉结滚动,突然翻身将苏虞水压在棋枰上:"苏姑娘喂的药,砒霜都是甜的。"
棋枰不堪重负轰然碎裂,露出底下寒光凛冽的剑阵。玄凤鹦鹉吓得炸毛,扑腾着喊:"要命!要命!"
"确实要命。"谢辞舟揽着苏虞水滚向角落,"不过有苏姑娘作陪,黄泉路上倒不寂寞。"
苏虞水踹开暗窗,晨光倾泻而入。她望着满地狼藉轻笑:"臣女还没活够呢。"鎏金秤勾住屋檐,拽着两人跃上房梁。底下剑阵绞碎最后枚棋子,云姨娘的尸身瞬间化作血雾。
谢宣蹲在屋顶嚼着糖葫芦:"你俩再腻歪会儿,柳瑾可要杀回太傅府了。"
玄凤鹦鹉突然向西飞去,苏虞水盯着它消失的方向眯起眼:"劳烦锦王殿下善后。"她拽着谢辞舟跃下房梁,"咱们该去会会真正的棋手了。"
穿过七条暗巷,玄凤鹦鹉正蹲在处荒宅的枯井边梳毛。井口缠着带血的铁链,鎏金秤靠近时发出蜂鸣。苏虞水掀开井盖,底下传来棋子落枰的脆响。
"苏姑娘,别来无恙。"沙哑的嗓音伴着腐臭味飘上来,柳瑾顶着溃烂的半边脸坐在井底石桌前,"这局千叶残局,我等了整整十年。"
棋枰上摆着苏虞水幼时最爱的琉璃棋子,每颗都嵌着蛊虫卵。谢辞舟用折扇挑起黑子:"柳世子这棋子,倒是比蛐蛐罐里的活物精神。"
苏虞水将鎏金秤砸向棋枰,秤砣精准落在天元位:"瑾哥哥若赢,臣女把命给你。"她执白子先行,"若输......"
"输了便与我做对鬼鸳鸯!"柳瑾癫狂落子,井壁突然渗出毒液。玄凤鹦鹉惊叫着撞向铁链,机关启动的轰鸣声中,真正的杀局方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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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井底毒液漫过脚踝时,苏虞水的白子正卡在柳瑾的杀阵中央。玄凤鹦鹉炸着毛在铁链上蹦跶,尾羽扫过琉璃棋子,惊起一片蛊虫振翅声。
"好妹妹,你输了。"柳瑾溃烂的嘴角扯出个狰狞笑容,枯指捏着黑子往她眉心按来,"这颗棋子,哥哥亲手给你刻的墓志铭......"
"瑾哥哥的爪子该剪了。"苏虞水突然掀翻棋枰,鎏金秤钩住他手腕往毒液里拖,"泡个药浴祛祛腐气!"
谢辞舟的折扇适时削向柳瑾脖颈,扇骨里弹出的银针却被他用牙齿咬住。玄凤鹦鹉趁机俯冲,叼走柳瑾束发的簪子——竟是苏母那支累丝金凤簪。
"还给我!"柳瑾癫狂扑向井壁,腐肉蹭在青苔上簌簌掉落。苏虞水将金簪插回自己鬓边:"瑾哥哥偷人首饰的毛病,倒与叶姨娘一脉相承。"
毒液已漫至腰际,谢辞舟突然揽住苏虞水跃上铁链。柳瑾在下面嘶吼着抓挠井壁,指甲翻卷出血肉:"你们逃不掉!整座京城都是蛊......"
话音未落,玄凤鹦鹉啄断了最后根机关链。井底轰然塌陷,露出底下奔涌的暗河。柳瑾的惨叫混着水声远去,苏虞水捏着鎏金秤的手微微发颤:"这厮属水耗子的?"
"苏姑娘心疼了?"谢辞舟指尖抹过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要不孤派人捞他上来?"
"捞上来炖汤么?"她甩开他的手,金簪尖戳向他心口,"殿下这蛊毒,再不解就该凉了。"
攀着铁链回到地面时,谢宣正蹲在井沿啃第十串糖葫芦:"皇兄,柳瑾那帮狗腿子把太傅府围了。"他吐出个山楂核,"说是要讨什么胭脂债。"
玄凤鹦鹉突然学起苏裳秋的腔调:"瑾哥哥答应给我买螺子黛......"扑棱着翅膀往太傅府方向飞。
太傅府门前果然堵着群泼皮,为首的正用刀刮门上的朱漆。苏虞水拎着鎏金秤挤进人群:"诸位这是要改行当漆匠?"
"苏大小姐来得正好!"刀疤脸晃着张字据,"柳世子欠咱们翠红楼三千两胭脂钱,白纸黑字写着由太傅府偿还!"
谢辞舟用折扇挑起字据,朱砂手印旁赫然盖着苏太傅的私印:"令尊这风雅债,倒比孤的国库还充盈。"
苏虞水夺过字据浸在雨后水洼里,墨迹遇水显出北狄文字:"好个胭脂虎,原来藏在这儿。"她突然踹开府门,"想要钱?进来拿!"
泼皮们刚涌进前院,地面突然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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