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驴!秃驴!"
"畜牲找死!"柳瑾甩出袖箭,却扎中自己刚摆好的香炉。苏虞水趁机甩出鎏金秤,钩住锦帕箱子拖进池塘。火折子划过水面,浸过火油的锦帕轰然炸开,惊得满池锦鲤翻肚。
谢辞舟摇着折扇点评:"这锦鲤跃龙门,跃得有点焦啊。"
柳瑾暴跳如雷地拔剑时,苏虞水将最后方锦帕系在玄凤鹦鹉腿上。这扁毛畜牲扑棱着飞向火场,在众人头顶抖开帕子——"柳瑾弑君"四个血字在火光中熠熠生辉。
"好字。"谢辞舟鼓掌,"苏姑娘这鸡爪体,倒是比御书房的大家强。"
苏虞水:......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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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凤鹦鹉带着"柳瑾弑君"的血帕在火场上空盘旋时,台下的武生正唱着"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谢辞舟蹲在戏台梁柱上啃糖葫芦,把核吐进柳瑾刚摆好的火药箱:"苏姑娘这出戏,可比台上的热闹。"
苏虞水勾着幕布荡到柳瑾头顶,往他新剃的光头上撒了把痒痒粉:"瑾哥哥这头油抹得亮,当灯笼使正合适。"柳瑾抓耳挠腮的模样惹得台上花旦笑场,一枪戳歪了敌将的护心镜。
"卡!"班主甩着髯口喊停,"这段重来!"谁也没注意他袖中滑落的火折子,正滚向堆满烟火的戏箱。玄凤鹦鹉俯冲下来叼走火折子,转头塞进武生的护腰里。
谢辞舟用折扇戳了戳苏虞水的腰窝:"那扁毛畜牲比你还会捣乱。"
"彼此彼此。"她甩出鎏金秤勾住柳瑾的腰带,"昨儿在御膳房顺的桂花糕,殿下不也喂鸟了?"
戏台突然震颤,机关板翻转露出成箱的淬毒暗器。武生甩着花枪转圈,枪尖挑起的幕布里赫然是龙袍纹样。班主突然扯开戏服,心口的狼头刺青渗着黑血:"恭迎圣主!"
台下看戏的朝臣们还在嗑瓜子,就见玄凤鹦鹉叼着血帕掠过他们头顶。李尚书刚摸到帕子,掌心立刻泛起靛蓝色:"这...这是西域毒芹!"
"要命!要命!"鹦鹉落在谢辞舟肩头学舌,被他塞了颗酸梅止啼。苏虞水踩着武生的肩头跃上戏台,鎏金秤砸向机关枢纽,暗器箱里突然蹦出个戴鬼面的小丑。
"好妹妹,哥哥等你多时了!"鬼面人扯下面具,柳瑾被痒痒粉折磨得涕泪横流的脸惹得台下哄笑。谢辞舟甩出折扇削掉他半边发髻:"世子这扮相,倒比勾栏里的伶人新鲜。"
戏台地板突然开裂,苏虞水拽着幕布荡向看台,顺带把李尚书拽离毒烟范围。玄凤鹦鹉啄开茶碗,把解药倒进酒坛:"喝!喝!"
朝臣们醉醺醺举杯时,戏台底下的火药终于炸了。谢辞舟抱着苏虞水滚进戏箱,箱底暗门直通太液池。柳瑾追着跳下来,光头上粘着片水草:"今日定要你们葬身鱼腹!"
"瑾哥哥怕是不知,"苏虞水掏出油纸包,"这池子里的锦鲤最爱啃秃瓢。"她撒出把鱼食,柳瑾瞬间被鱼群包围。玄凤鹦鹉趁机叼走他腰间玉佩,塞进谢辞舟手里。
谢辞舟对着日光细看,玉佩里嵌着根银针:"柳世子这定情信物,倒像是容嬷嬷的手笔。"他甩手将玉佩掷向池底机关,整座戏台轰然沉入水中。
浮出水面时,戏班子正在岸上耍火龙。班主的长枪突然刺向谢宣,被他用糖葫芦签子架住:"小爷这签子淬了鹤顶红,阁下尝尝?"说话间签尖已挑开班主衣襟,露出成排的毒蒺藜。
苏虞水湿漉漉地爬上船,鎏金秤勾住火龙尾巴一扯——里头竟是裹着火药的锦帕。玄凤鹦鹉啄开帕子,夹层里掉出串钥匙:"地牢!地牢!"
"这畜牲成精了。"谢辞舟拧着衣角,"赶明儿送去国子监考状元。"
顺着鹦鹉指引摸到地牢时,柳瑾正给苏裳秋喂药。见人来,他突然掐住苏裳秋脖子:"再往前半步,我就......"
"你就怎样?"苏虞水甩出鎏金秤砸中他手腕,"喂她喝你特制的鹤顶红?"秤盘突然弹开,露出里头藏着的解药瓶。玄凤鹦鹉俯冲啄破药瓶,药汁全洒进苏裳秋衣领。
苏裳秋突然暴起,十指掐住柳瑾的脖子:"还我孩儿命来!"她腕间的蛊虫破皮而出,吓得柳瑾尿湿了裤子。谢辞舟用折扇挑开蛊虫:"二姑娘这见面礼,够生猛的。"
地牢深处传来铁链声,云姨娘蓬头垢面地缩在墙角。苏虞水掰开她紧攥的手,掌心是枚褪色的长命锁——与她襁褓里那枚正好凑成对。
"双生子......"云姨娘突然癫笑,"都被炼成蛊了......"她扯开衣襟,心口的狼头刺青正在溃烂。玄凤鹦鹉啄开腐肉,叼出粒蜡丸。
谢辞舟捏碎蜡丸,里头是张婴儿画像。苏虞水盯着画像额间的朱砂痣,鎏金秤突然发烫——秤杆浮出她生辰那天的星象图,北斗七星连成个死局。
"原来我是天煞孤星。"她笑着把画像按在柳瑾脸上,"倒是配得上瑾哥哥这丧门星。"
外头突然传来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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