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48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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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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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戴的翡翠镯子贴着她手背,凉得像块冰。

    "妹妹脸色这般差,该多喝些燕窝。"苏裳秋朝叶姨娘使眼色,"快把炖好的血燕盏端来。"

    苏虞水盯着那盅泛蓝光的燕窝,忽然想起前世碧玉投井时的样子。小丫鬟腕上戴着她赏的银镯子,指甲缝里全是井壁的青苔。

    "这血燕成色真好。"她端起瓷盅佯装要喝,突然手一歪,滚烫的汤水全泼在苏裳秋袖口。

    "啊!"苏裳秋猛地甩袖,翡翠镯子撞上香案,裂成两截。苏虞水扑过去作势要擦,指尖狠狠碾过她袖口浸湿处——靛蓝色斑点如毒花绽放,正是西域毒芹遇热之兆。

    叶姨娘慌忙来挡:"大小姐仔细伤着手!"

    "姨娘抹的玫瑰膏好香。"苏虞水突然攥住她手腕,"只是这断肠草汁掺得多了些,当心烂指头。"她故意提高声量,"上月西街李嬷嬷不就是这么没的?"

    佛堂倏然寂静,连诵经的姑子都停了木鱼。苏母手中佛珠啪地断裂,檀木珠子滚了满地。苏虞水弯腰去捡,后颈忽然掠过道阴冷视线——云姨娘捧着经书站在帷幔后,腕间赫然戴着与她相同的鎏金镯子。

    "胡闹!"苏太傅的怒喝从门外传来,"佛门清净地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苏虞水捏着颗佛珠起身,鎏金镯子突然发烫。她将佛珠举到父亲面前:"女儿只是好奇,这伽南香珠浸过尸油,怎配供在菩萨跟前?"

    苏裳秋脸色煞白:"你血口喷人!"

    "是与不是,验过便知。"苏虞水将佛珠掷入香炉,火苗轰地窜起三尺高,黑烟中浮出张扭曲的人脸。姑子们尖叫逃窜,叶姨娘打翻烛台,引燃了垂落的经幡。

    混乱中有人攥住她手腕,谢辞舟的声音混着焦糊味传来:"苏姑娘这出火烧连营,倒是比茶馆说书精彩。"他广袖翻飞间扑灭火焰,露出香案下暗格——整匣的毒芹干混着账本,最上头压着柳瑾的玉佩。

    苏太傅踉跄后退:"这、这是......"

    "父亲可认得此物?"苏虞水抽出账本抖开,朱砂批注刺痛众人双眼,"永昌三年四月初七,购西域毒芹三斤,经手人叶氏。"她忽然指向苏裳秋浸湿的袖口,"二姐姐要不要解释下,你衣袖上的毒芹汁从何而来?"

    云姨娘突然扑到苏母脚边:"夫人明鉴!妾身亲眼看见二姑娘往燕窝里添东西!"

    "你胡说!"苏裳秋扬手要打,腕间突然暴起青紫脉络。她惊恐地看着自己双手,皮肤下仿佛有虫子在蠕动:"娘!娘救我!"

    叶姨娘刚要动作,苏虞水将鎏金秤砸在案上:"姨娘要不要称称,这些年你克扣了多少月例去买毒药?"秤盘自动翻转,露出夹层里泛黄的卖身契——"叶蓁蓁,原北狄巫医之女"。

    佛堂外忽然传来玄凤鹦鹉的尖啸,谢辞舟拎着个五花大绑的西域商人进来:"巧了,这位说是来收货款的呢。"商人怀中的羊皮卷散落,赫然是柳瑾与北狄往来的密信。

    苏虞水捡起封信,忽然笑出声:"原来瑾哥哥的字这般丑。"她将信纸对着天光,柳瑾私印旁竟还盖着苏裳秋的胭脂唇印,"好一对痴男怨女,连谋反都要卿卿我我。"

    苏太傅气得浑身发抖,扬手要打苏裳秋,却被叶姨娘死死抱住腿:"老爷!秋儿是冤枉的!"她突然指向云姨娘,"是她!都是这个贱人陷害!"

    云姨娘不慌不忙挽起袖子,鎏金镯子内侧的虞美人纹清晰可见:"妾身入府十六年,可没本事在大小姐三岁时就下毒。"她忽然朝苏虞水跪下,"求大小姐为妾身做主!"

    苏虞水盯着母亲惨白的脸,忽然觉得那支累丝凤簪格外刺眼。前世她至死都不明白,为何亲生母亲要给她下毒。此刻看着香案上并蒂莲纹的瓷瓶,忽然懂了——那瓶里插着的,分明是北狄王庭最爱的金丝菊。

    "母亲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她听见自己声音像淬了冰。

    苏母手中佛珠尽数崩断,忽然抓起毒芹干塞进口中。谢辞舟箭步上前掐住她下颌,却见一缕黑血从她唇角溢出。

    "迟了......"苏母癫狂大笑,"从你出生那日就迟了......"

    玄凤鹦鹉突然俯冲下来,尖喙啄开她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狼头刺青。苏虞水如遭雷击——这是北狄死士的标记!

    "夫人!"云姨娘突然尖叫着扑上来,手中金簪直刺苏母咽喉。苏虞水本能地甩出鎏金秤去挡,却见谢辞舟袖中寒光一闪,金簪当啷落地。

    "留活口!"他厉喝,玄凤鹦鹉立刻啄向云姨娘双眼。混乱中苏裳秋突然夺门而出,却被门槛绊倒,腕间翡翠镯子碎成齑粉,露出内侧刻的北狄文字。

    苏虞水弯腰拾起碎片,忽然想起那年落水。苏裳秋在岸边哭喊救人的模样,与此刻仓皇逃窜的身影重叠。原来从始至终,只有她活在一张精心编织的网里。

    "姑娘当心!"

    碧玉的惊呼声中,佛龛后的暗门轰然洞开。数十黑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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