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叫个外卖吧,你吃吗?”
“不吃。”容鸢说着,走过来床头这边拿起她的手机,发现充电器和线被温无缺占用,她看了一眼温无缺,没说什么。
“那把你家地址给我呗,我点外卖用。”虽然昨晚是温无缺开车过来的,但是因为离得近,路上是容鸢指路,没用导航,因此温无缺只是认得怎么走,对容鸢家的具体地址没什么概念。
容鸢已经走回了料理台前面,一手扶着碗面,另一只手正举着手机在屏幕上一阵划拉,听到这话,她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1分钟后,温无缺的手机收到微信消息提示,点开一看是容鸢加了她微信,把一串明显从外卖软件里直接复制出来的地址贴给了她。
“你知道这个是我?”温无缺把地址转发给生活助理,输了一串要求过去,装作顺嘴的样子问容鸢。温无缺答了一道数学题,朝容鸢发出好友申请都是几天前的事了,容鸢一直没通过。温无缺当时以为容鸢已经点了忽略,没想到容鸢单纯是精神上忽略她。
“你头像和小寻那边看到的一样。”容鸢肯定了温无缺的猜测,她就是视而不见。这下轮到温无缺想把她好友删了。
容鸢没有管温无缺现在是什么脸色,热水壶一冒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她就小心揭开碗面的纸盖,确保盖子是完整的,接着挨个打开调料包用目测的方式比了比分量,再倒了合适的调料在面饼上,最后她拿起刚好烧开水自动断电的热水壶,稳稳当当地朝面碗里注水。
她这一连串的动作,手还是稳得可怕,神情严肃得仿佛她不是在泡方便面。温无缺又想起自己第一次去容鸢店里的时候,当时她隔着餐厅厨房的大玻璃窗就觉得这人很适合做实验。以及,这手愿意的话一定很懂得怎么取悦人。
温无缺移开了视线,这会儿才第一次真正观察起了这间房子。
春末傍晚预备落山的阳光暖得柔和,通过餐桌旁的窗户洒进室内,余晖顺着铺满整间房的松木地板探到床边的沙发处便融进寒香寻装的那个夸张的水晶吊灯的白光里。自然光和人造光就这样不是很分明地区分开了屋里的用餐区域和生活区域。
寒香寻这房子本身没做隔断,因为她原先买了没住,房里没什么软装,也就没像其他同款装修的房间那样用柜子做功能分区。不仅没有,整间屋子除了床边到浴室之间的大衣柜和门口的衣帽架外,连个置物架都没有。屋子里没有摆电视或者电脑等常见的设备,也没见杂志书籍等印刷品。
温无缺看了一圈才在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看到一叠装订成册的A4纸,出于好奇,她准备拿起来看下,人刚从床头站起来,就见容鸢把碗面端过来放在茶几上,把那叠A4纸倒扣过来压在碗面盖子上。温无缺又坐回了床上。
房间太空了,和容鸢这个人表面呈现出的东西一样少。
温无缺一时除了等生活助理给她安排好事情,就无事可干了。她刚在手机上确认过时间,是17点,距离寒香寻突然上门用力拍她屁股把她从睡梦中抽醒不到30分钟。
两个人昨天穿的衣物混在一起,堆在门边的墙角处。她的腕表还不知道摘下来丢在哪里,她屁股底下,床罩还透着潮气,床单、被套、枕头被容鸢胡乱拢成一团还没收拾,浴室地板上的水估计也没干透,不知道有没有浸到房间相连处的木地板。————寒香寻控诉她糟蹋自己房子,也确实没错。
眼下这情况对温无缺来说还是头次体验。她不在女人家过夜,也不让女人在她家过夜,如有必要她会选择去酒店开房,半夜醒了就穿衣服走人。不管是对一时逢场作戏的对象还是一段时间内的固定床伴,甚至对那个所谓的前未婚妻也是一样。温无缺知道她受不了醒来的时候要和另一个人一起穿上衣服装成普通文明人的样子闲话家常,所以她会有意避免事情变成这样。
但她和容鸢现在就是这样,两个人勉强算套在了衣服在身上,一个人在等泡面一个人在等外卖,有一堆家务等着她们做。她穿的还是容鸢的衬衣。
温无缺只能偷偷问候把容鸢拽上车的昨晚的自己。
容鸢吃顿泡面的工夫,家里的门铃响了三次。
第一次是温无缺平时长期光顾的高级酒店的后厨送来的定制晚餐,精致的家常菜和骨瓷餐具铺满了容鸢朴素的餐桌。负责送餐的酒店服务员差点还想留下来等人吃完了好清理餐桌,被温无缺礼貌请走了。
第二次是帮温无缺管理衣物的高级干洗店的员工,她们熟练地把门口那堆容鸢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衣物分别打包带走,雷厉风行以至于容鸢嗦面间隙一抬头看见了,想喊她们把自己的衣服留下都来不及。这些人来的时候还顺便往容鸢的衣橱里挂了几套温无缺上次送去干洗的衣服。
第三次是温无缺家里的家政,手脚麻利的家政大姐进来和温无缺打了个招呼就径自去了浴室帮忙打扫,而后把乱成一锅粥的床上四件套都拆下来换上了新的,临走还顺手将容鸢的方便面纸碗冲洗干净,丢进她分类好的几袋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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