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季礼爬去。
他猜对了。
他又看一眼宋流景。
宋乐珩心下愕然,不假思索地跟到温季礼身旁,道:“怎会如此?”
宋流景喊道:“阿姐,你快过来,那边有危险。”
温季礼也道:“蛊虫是冲我来的,督主先离开吧。”
“这是什么瞎话。你是我请来岭南的,你在这宅子里出了事,我怎么向你那些黑甲兵交代。再说了,你背后的家族估计也不是什么好招惹的,到时候上门让我赔命,多麻烦。”
“我可以脱身,督主先走。”
温季礼脸色凝重地催促宋乐珩,宋乐珩却是钉在原地不动。
“你真有十足把握脱身,还让我走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拿这种话宽慰我。”说话之间,宋乐珩解开了自己的腰带,一身衣衫瞬间就变得松松垮垮。
温季礼:“……”
宋流景:“……”
温季礼急道:“你也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脱衣裳?你、你先穿好……”
话刚说了一半,温季礼就见宋乐珩把腰带分两头,一头系在他的腰带上,打上死结。另一头系在自己的衣带上,也打上了死结。
温季礼:“……”
宋乐珩:“这样你就可以省着废话了。容我先想想,有没有办法对付这些蛊虫。”
“你……”
温季礼眸光微动,注视着宋乐珩,好似一场细雨落下,枯竭之地自此生出了片片青苔。宋流景的目光也着落在墙角的两人之间,激烈起伏的情绪俱都隐藏在一片晦涩之下。与此同时,蛊虫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躁动,聚集在宋乐珩和温季礼的面前,却又像有所忌惮般,不敢往前。
宋乐珩没有觉察到这屋檐底下两个男人各自的心思,脑仁都快磨出火花地翻动着系统商店,寻找逃生路子。
温季礼轻声道:“督主这举动,是要与我生死与共?”
“废话。你才答应当我军师,你要是死了,谁跟我打天下去。”
重点是,这游戏主线是要她当主公开后宫,她当不了主公她也会死!
“天下何其大,军师非某一人。”
“不行。我就认你。退一万步说,你替我护全了裴氏,我还能让你一个人送死不成?”
得了她这一句,心中万般郁结,好像都那么轻而易举地消散了。温季礼低下头,看着两人腰间系着的腰带,忍不住伸手碰了碰。这一碰,他好像就触及了那一人的真心。
既如此。
何妨同路。
宋乐珩紧赶慢赶地翻遍系统商店,实在没找到应对之法,无奈之下,她只能花了三千红豆兑换了玉观音。温季礼看她变戏法似的手里陡然出现一块玉,也不知晓她要干什么。宋乐珩定睛一瞧,见蛊虫都快爬上她的裤腿了,情急之下踩死了好几只,刚要撩开衣摆捧着观音开拜求神迹,木桶里的宋流景终是低下了眼眉去。
他视线截住的刹那,所有蛊虫,如潮水退去。
宋乐珩保持着尴尬的半跪姿势,眼睁睁看着蛊虫退出房间,没入了花园的土壤里,就这么消失不见。她正寻思这蛊虫怎么来去得这般莫名,温季礼就打量着她的姿势道:“督主这是要跪下?跪这块玉吗?这玉……有驱除蛊虫之效?”
宋乐珩摸鼻尖儿:“不太确定,想试试。毕竟菩萨保平安,主打一个走投无路我搞搞迷信。”
温季礼:“……”
温季礼抿了抿唇,掩饰着不合时宜的笑。
宋乐珩干嗓一嗓子站直身体,先去宋流景那儿查看了一通,见宋流景无恙,又跑到门口确定蛊虫是消失无踪了,方倒转回来指着门外问温季礼:“这蛊虫,究竟怎么个事儿?”
温季礼沉默片刻,敛眸道:“蛊术非常人能接触,亦非常理能解释,待我了解清楚,再告知督主。吴使君那边应当是差不多了,督主去看看他那边的状况吧。”
“那阿景……”
温季礼睨向宋流景,素来温和的眼神夹杂着不易察觉的霜冷之意:“宋小公子需要施针引出蛊虫,督主要留下观看吗?”
“咳,那就不用了。”宋乐珩想了想,磨磨唧唧走到温季礼边上,把手里的玉观音顺势塞给他,道:“你先拿着。万一蛊虫再出现,你试试求神。”
“……与其求神,不如信己。”
“那我给阿……”
温季礼立刻捏紧玉观音:“不过,偶尔信神也不失为出路。督主若是再不去吴使君那儿,过了时辰他不从血浆里出来,蛊虫便又要钻回他体内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宋乐珩走到浴桶边,叮嘱宋流景道:“你听话些,乖乖扎针,不要再使小性子了,阿姐先去看看那老辈子。”
“知道了,阿姐。”
宋乐珩边往门口走,边回头对温季礼道:“温军师给阿景施完针,就回房歇着,我叫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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