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处不大。”槐瑛道,“一些鸡肋的小把戏罢了。我拿岑桁没办法,只能暂时把他哄得老实一些。”
“摄心术?我家功法倒有类似的招数,但这东西为何会跟血脉等级有瓜葛?”宫琴珩好奇道。
“一个血脉比你强的人对你指手画脚,一个血脉跟你差不多的人对你指手画脚,你听谁的?”槐瑛打了个哈欠,“就是这样的增益,你意会吧。”
“好吧,下一个问题。”宫琴珩道,“你准备怎么去我家?”
“找个替身顶班,乔装改扮偷偷去。”槐瑛答。
“我家是什么去不得的地方么?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宫琴珩挑眉质问。
槐瑛眼眸低垂,忽然不出声了。
被宫琴珩再三催促,她才答道:“堂父如今身体不好。”
宫琴珩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我要抢堂兄的位置,他着急上火,病得更重。”槐瑛盯着右旁的空气,“槐致明名声的确不太好,但他作为族长并不坏。没必要这么早把他气死。”
“你……”宫琴珩简直不知该说什么,瞪大眼睛盯着她,“你到底跟哪家的?”
“这重要吗?”槐瑛翻了个身,“问完了没?”
“罢了。”宫琴珩摇头,离开床榻,去拿自己那把七弦琴,“你睡吧,我给你弹首疗神的曲子,就当补偿了。”
万花楼的一舞千金只是修辞,宫商宫一曲倒确是千金难买。宫琴珩手上这支安魂曲谱是宫家祖上传下来的好东西,能助人祛邪定心、固本培元,对修行大有裨益,从不为外人演奏。槐瑛在这悠长的琴声中渐渐放松了肩膀,终于安眠。
一曲奏尽,宫琴珩抚平震颤的琴弦。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放轻脚步靠近床榻,低头凝视那张总令她捉摸不透的面容。
忽然回想起对方和酒侍相互依偎的那一幕,宫琴珩心中蓦然动了念,缓缓坐回床边,学着琥珀的模样,把槐瑛搂进自己怀中。
她起初还很小心,不敢真的触碰槐瑛身体,只是隔空虚搂。但见对方睡得死沉,人事不知,她胆子便大了些许,手臂一弯,把槐瑛连人带被结结实实圈住了。
槐瑛垂着脑袋靠在她肩头,温热呼吸拂过颈侧,发间缕缕幽香,钻入宫琴珩鼻尖。宫琴珩觉得脖子痒,恍惚又想起比武台上,横在自己颈边的一把梅花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