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摆反?”狗富恍然大悟:“反了。”原来他摆的是镜像,换过之后,却是右索左剑,左直右曲。
“这次确定没错?”
狗富见这小肥羊不知为何眼都笑眯了,不由得也跟着笑起来,虽站得晃晃悠悠不稳,仍是打包票:“没错!”
祁韫笑罢,促狭地对狗富郑重一揖:“富哥,哪天得空,劳你走一趟温州谦豫堂,找张掌柜,就说金杭祁十二托你取一百两银子。这钱你收着,买酒喝。”
巨款之下,狗富当场愣住,屈起的右腿不由自主伸直,手上的“剑”和“索”也收了,换做乱摆:“使不得,使不得,帮里规矩,不能收关货的钱……”
“今儿富哥陪我吃饭,我却没陪富哥喝到酒。”祁韫笑道,“这钱是给您老润喉的。何况……”
她笃悠悠笑道:“我马上就不是关货了。”
二人嘀咕了这么久,早超过一顿饭时间,三鼻不当回事,老豆芽懒散,只有那连缺突然丢下饭碗起身,一把推开门,把狗富吓了一跳。
祁韫见他目光在屋内冷冷一扫,落在狗富身上,状似不经意地说:“酒喝完没有,壶拿给我用。”
“哎,哎。”狗富连忙收起“天降横财”的喜色,咳了一声,两把收拾了饭盘和酒壶,端着出去了。
连缺却在门边站着不动,灯火映照下面目不清,两眼却是精光熠熠,看着祁韫,沉声道:“不要生事。”
这连缺,就是当时在门口问祁韫“哪个祁姓”的高大汉子,在外看守的四人中,他是唯一一个让祁韫心生警惕的:听了四晚赌局,连缺几乎没在狗富的出千局里输过,偶尔输点儿,也似故意遮掩,甚至能反赢狗富。
他早就和祁韫一样看穿了狗富的小把戏,却不揭,这一层心性就不寻常,何况祁韫这等聪明绝顶之人,对其他人的智力一照面便有判断。
眼前这人,才是四人中最麻烦的。
祁韫淡淡回他一句:“不敢。”连缺又审视了她好一会儿,这才转身“哐”地一声拉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