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七十来岁的女老板美人如玉,摇曳生姿。
“这从哪儿来的?”
“我从武汉的旧货市场淘来的,看起来很新,我洗过了。”
这阿姨年轻的时候应该是训练过的,接近七十的年纪,背部笔直,就连走路的弧线都是对称的。
“我老伴生前最喜欢我穿这样的衣服了,配着我们结婚的旗袍。”
江槐突然有了灵感。
“天呐,阿姨,您结婚的旗袍还在呢!”
江槐赶紧从房间里,把自己的那身乌青旗袍拿了出来。
“阿姨阿姨,您去换上,咱们女人不管在什么年纪都要美美的。”
这一幕把苏禾看呆了,他觉得江槐判若两人。对待客人的时候,好像重生了另一个人格。
或许这个人格本身就存在,只是被隐藏起来了。
那阿姨进去换衣服的时候,江槐把甘蔗汁拿给了苏禾。
“谢谢啊。”
“不贵。”
“我说谢谢你,让我上去呆着。”
“这有什么,你给了钱。”
这次换苏禾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阿姨三两下整理好了,便出来了。
不同于江槐的清瘦,那青色的旗袍被她填满了,但更显得凹凸有致,版型精美。
江槐上前帮阿姨整理了一下衣服,给羊毛坎肩扣上了一个胸针。
“真像俺老伴喜欢的样子。”
“可不是嘛?”
那阿姨像个小女孩,在镜子前晃荡,摆动着自己的身姿。
苏禾这会儿柔和下来了,那起相机,对阿姨说,“好看呢,给您拍一张。”
“麻烦小伙子。”
江槐突然觉得他也是会好好说话的。
照片一出,赞美的话一来,阿姨迷失了自我,豪迈地消费了一波。
“每年都来浔丫头这住住,下次再来的时候,还来找你。”
江槐帮忙提着行李,送阿姨离开了。
苏禾还在风雅梦转悠。
“怎么了?”
江槐还在想,他为什么不走?
“我在找…”
“我的回忆。”
说到这,江槐想起来什么。
“哦,对了。我刚刚搬来的时候,房梁上放着个铁盒,打不开。”
苏禾有些激动,“后来呢?丢了没?”
“没,前边民宿的老板娘说拿回去帮忙打开,怕是失主的东西。”
苏禾赶忙拿起相机,准备起身。
“你先加上温浔吧,她忙,等人家有时间。”
苏禾也没多想,赶紧点了“添加”,就往民宿跑去。
江槐嘴角带着笑,给温浔发了句,“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