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终于有了动作——他竟站起来,一言不发地往外走去!
“喂!你跑什么?敢做不敢当?!”叶舒愤懑满怀,恨不能下床痛殴他一顿。“什么人道主义!都是资本家的糖衣炮弹!抠门抠出一套房,画饼画到得诺奖···”
那人的身影已不再房间里了。
“学什么不好,偏要跟叶渊泽一样···”话音渐小,直至无声。叶舒皱了皱眉,这么多年对父亲失败教训的总结,为什么突然就从潜意识里浮上来了?
嘶···想那么多干嘛?!不给就拉倒!真犯不着为这些空头支票生气!
头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啊···纱布,好厚一圈纱布缠在头上···
但伤口在哪儿呢?叶舒小心摸索着···突然又一个粉色身影跑了进来···
“叶小姐,您别乱动!”护士奔到床边,“沈先生走了,让我来陪着您!”
“他去哪儿了?”
“不太清楚呢!”那护士握了叶舒的手。“您想跟我聊天?还是看会电视?”
“啊?看电视?怎么看···?”
“不要太拘泥于‘看’的形式,只需把注意力放在画面上,等眼睛逐渐适应,说不定您就能看清了。”
“有···有道理,那看吧。”
护士开了电视,在不远的地方,正对着床。
叶舒看了一会儿,竟迷迷糊糊地快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叶舒听见护士在叫她:“叶小姐···卫生用品买来了,麻烦您起床跟我去卫生间一趟。”
“啊!”叶舒一下子惊醒:“谢谢!谢谢!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
“您又开始逞强了,”那护士扶着叶舒下床。“您觉得眼睛好些了吗?”
“好像···有点儿效果。”
叶舒忍着尴尬,让护士帮她完成了一切。
再回到床上,竟还有暖水袋可以热敷。
“这是···?”
“新的,如果叶小姐还不舒服,我再给您泡红糖水喝。”
“不了,我喝不下。”
叶舒环顾一周,并没有发现雕塑的身影。
不用说谢谢,真是可耻,又真是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