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再借个火。”
李树生:“?”
他看着江括,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江括的视线停留在白色烟身上,淡淡开口:“我妈状态最不好的那段时间。”
他几乎不敢睡,即便睡了也不敢睡死,最难熬的那些日子,他只有靠烟草里的尼古丁提神。
就差一点,他就坚持不下去了。
短短一句话,彻底让李树生失了声。
林蔓容状态最不好的那段时间,可以追溯到三年前。
他那时候虽然经常去帮忙,但能做的少之又少,他甚至没发现江括抽烟。
这么一想,他这个叔叔挺失职的。
李树生把手中的打火机扔给江括,他重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也没点燃,就那么夹在手指间,笑了声,说:“你爸要是知道我给你烟吸,肯定要给我打一架。”
“嘎达”一声,有轻微的火苗窜起。
烟草明灭闪烁,像老旧的、不太灵活的霓虹灯。
“不会。”江括把烟叼在嘴里,接着侧过身,把依旧燃着火苗的打火机递到李树生面前,才说,“他会谢谢你。”
也许齿间咬着烟的缘故,江括的声音听着不似平常,带着点哑。
李树生把手里的烟盒递给江括:“既然不会,那只给你抽一根,显得我多小气。”
看着递过来的烟盒,江括没有抬手接,而是举了举手里的打火机:“这个给我就行。”
“有没有眼光?”李树生不理解,“几块钱买的,而且马上用完了,你要它干什么?”
想到什么,江括笑了声说:“吓人。”
李树生皱眉:“什么?”
“没。”江括把打火机放进口袋,“就喜欢收藏。”
李树生更加不理解:“这是什么癖好?”
江括这次却不回答了。
他忽然想到初萤行李箱里那个沾血的打火机,心想,他也不知道。
把打火机都送出去了,想到加油站,李树生的眼睛蓦地瞪大,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警告道:“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不许再拿打火机吓人!”
想到当时他用打火机吓绑架初萤的那两个人,李树生还有点后怕:“威胁人还用同归于尽的办法,你爸确实不会和我打架,他会先往死里揍你一顿。”
他大声吼道:“记住了没!”
“唔。”江括眸子闪了一下,“知道了。”
等事情讲完,李树生和江括一起去了关爷爷家。
下车之前,李树生还担心道:“我几天没来了,你妈妈会不会已经忘了我了?”
江括说依旧那两个字:“不会。”
他说得胸有成竹,听得李树生沉默片刻,他说:“你是你爸妈肚子里的蛔虫吗?”
“啊。”江括面不改色的承认,“我是。”
李树生不想说话了。
江括和以前相比变了很多,但偶尔,他小时候调皮捣蛋的因子也会突然出现。
每次,李树生都拿他没什么办法。
愁人。
李树生只想叹气。
江括说得斩钉截铁,但李树生知道林蔓容的情况,并不抱多大的希望,已经做好再次做自我介绍的准备了。
只是等真见到了人,不等李树生开口,林蔓容已经对江括道:“回来了?”
江括点了点头。
接着,林蔓容把视线移到李树生身上,又说:“李警官也下班了?”
“啊对。”李树生还反应了几秒,“嫂子,你叫我小李就行,李警官听着多生分。”
在旁边听着的初萤不自然地眨了几次眼睛,决定下次提醒蔓姨的时候加上一句:你经常叫李警官——小李。
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初萤的小动作完全落在江括眼中,他不明显地笑了下,随即,笑容又落回原处。
他要怎么才能提醒初萤小心尤文杰,但又不让她知道那些事。
在李树生和林蔓容聊天的时候,初萤小声给江括报告今天的好消息:“关爷爷说蔓姨的情况比以前好了很多。”
隔着半臂的距离,初萤的声音飘在空气中,落进江括的耳中。
温温柔柔,像小溪流水。
这个距离很近,显得亲密。
“要是按照这个状态保持下去,以后还是有恢复的可能……”
一句句的,初萤把关爷爷说的话全部说给江括听。
未来充满希望。
她希望江括开心一点。
说完蔓姨的身体,又把发生的略微有趣的事情说给江括听……
也许太久没有开口说话,初萤想把或大或小的日常小事都讲给他听。
和她失声的那些日子完全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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