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括挂掉视频后,微微皱了皱眉,初萤好像还说了句话,他垂眸打字问道:【刚最后一句说什么,没听清。】
很快,就收到了回应:【没事,说不用着急,关宝的草药还要介绍半天。】
江括:【知道了。】
等回了消息,江括这才收起手机向叫他的人走过去。
李树生问他:“你确定不给初萤说一声。”
“嗯。”江括摇摇头,“不用告诉她。”
李树生:“……”
你什么时候有替别人做决定的爱好了。
李树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提醒道:“我再提醒你一遍,初萤才是当事人。”
“我也是目击者。”想到那晚的事情,江括皱了皱眉,“我回去给她说一声就行了,没必要再让她过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报案,警局立案,对初萤来说,这件事就可以结束了。
可以告诉她最后的结果,但是没必要让她再回忆到当时的事情。
李树生无语片刻,还是决定不和江括争论当事人拥有对公开状态下的案件进展绝对的、透明的知情权这一问题。
当时绑架初萤的那两个人都已经抓到,事情也基本弄明白了。
“事情虽然和尤文杰没有直接的联系,但源头确实是他。”
听到这句话,江括的眉毛蹙了蹙,他当时没有猜错,尤文杰虚张声势,是心虚的表现。
“唉,但这件事怎么说呢……”
想到听到的糟心事,李树生只想叹气。
也幸亏初萤没跟着过来,要不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李树生支支吾吾、有点为难的模样,江括沉默片刻,询问道:“要不你把案宗给我,我自己看?”
“想什么呢?”李树生想也不想就拒绝,“当然不行!”
李树生想要用最简单的语言把这件事复述一遍,于是他在心里把整个事情总结了一遍,接着以一句看似不相关的话作为开头:“尤文杰谈了个女朋友……”
但一句话没说完,李树生的话音又顿住。
江括:“?”
实在不行你把案宗给我,或者换个人来讲。
看见江括仿佛下一秒就去找案宗自己看的表情,李树生把头疼道:“他那个女朋友不知道听谁说的自己是替身,在家里要死要活的,被她哥知道了——也就是那个瘦的,和他伙计设计了这次绑架,一是警告尤文杰,二是想趁机敲诈一笔。”
在某个问题上,李树生说得模模糊糊,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给江括说得那么明白。
江括虽然比同龄人成熟很多,但在他心里,还是下意识把他当成小孩子。
有时候会无意识省略某些不太好的部分。
而真实的情况,是在情难自已时,尤文杰叫的是初萤的名字。
据女生的哥哥说,尤文杰当时追他妹妹时,可谓是极其上心,简直要把她捧到天上,猛地知道自己只是替身,在家崩溃痛哭了好几次。
他就想教训一下尤文杰,但是又不想揍他一顿就轻易地饶过他,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初萤身上。
一切都计划得很好,行动也很顺利,但是没想到中间出现了江括这个变数。
虽然略过了一部分,但并不妨碍把整件事情讲清楚,李树生觉得自己已经讲得很清晰明了,但看着江括的模样,他“啧”了声,反问道:“听明白了没?!”
江括觉得自己听明白了,但他看向李树生,头一次怀疑了自己的理解能力,于是再次向李树生求证道:“绑架初萤,警告尤文杰?”
李树生从兜里拿出烟盒,往嘴里塞了一根烟,猛吸了一口,吐出烟雾,等它向上飘起,隐隐约约遮盖住视线,他“嗯”了声,才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江括的嘴角有瞬间绷紧,他的脑海里蓦地闪过好几幕:有初萤闭着眼睛在坐在关爷爷家的小凳子上晒太阳的场景、有帮他包扎手上的伤口,笑眼弯弯伸出两根手指告诉他喜欢吃软糖的场景...也有当时安安静静坐在警厅给他摆手再见的场景。
一幕幕,都清晰可见,仿佛昨日刚发生。
江括曾经想过初萤被绑架的各种原因,但始终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
很恶心。
他忽然有点庆幸,没让初萤跟着来。
这个念头刚出,他又想,看当时初萤对尤文杰的态度,她现在应该不知道这件事,万一以后知道……
江括垂眸望着左手掌心那道已经不太明显的伤疤,脑海里的想法乱作一团,半晌,他手指蜷在一起。
李树生也觉得烦,各种处理不完的案件,各种千奇百怪的案情,指间的香烟被他几口吸完,但还不够麻痹神经,于是他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刚准备塞进嘴里,就被人从半路截胡。
江括指间夹着香烟,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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