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睿廷道:“父亲若不信,大可以用同样的手段来审我。”
“你以为我不敢吗?在那丫头身陨的消息传来之前,你就跟他一起滚去暗牢思过吧。”温显元愤愤地背过身去,似乎不想再多看他们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温睿廷是何时离开的,待一内门弟子在执法堂门口声称有事禀报时,温显元才终于缓缓回过神来。
“进来吧。”
那弟子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在温显元面前拱手道:“宗主,付雪竹并未返回付府,亦未入淮安城和襄阳城,可还要扩大搜索范围?”
温显元摇了摇头,眉头越陷越深。自冷非墨传了消息给他,他一直以为他们占了先机,加上南宫盈主动离开付府,心料她是插翅也难飞了。不过眼下南宫盈全无踪迹,曹时又中毒受伤,他不得不怀疑,不是冷非墨那狗东西摆了他一道儿,就是南宫盈故意暴露打算引蛇出洞。
他暂时想不到冷非墨这么做的理由,只得把这个可能性搁置一旁。南宫盈能够天衣无缝地易容成付雪竹,并在隐神宗躲了那么久,摆明了身旁有高人在帮她。现下他再按着付雪竹的模样去找,多半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到自己这一帮人,加上自己的儿子,都被这刚满十八的小丫头片子拐局里去了,温显元就恨她恨得牙痒痒。
付雪竹此刻若是听到他的心声,只怕要高呼一声冤枉。她每走一步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既无神通,也无高人在侧,还要被当成做局。
温显元对那弟子说:“其他地方不必费力再寻,派人盯着隐神宗有无异样。再打听打听,付雪竹在隐神宗时,与何人走得较近。”
温睿廷是绝不肯与他说实话的,文锋同他待得久了,也成了一个德行,他又何必再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付雪竹出现在隐神宗应绝非偶然,而对于隐神宗在整件事中究竟有没有参与,又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温显元实在有些拿捏不住。隐神宗在江湖里是个相当透明甚至边缘的存在,连宗门法器都如此鸡肋,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它。可是,事实果真如此吗?
那弟子应了声,又道:“另外,付府随行的侍卫已醒,正赶回淮安报信去了。”
“好。”女儿失踪,付府应当比他们更急于找到付雪竹。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他倒要好好看看,这南宫家的小女儿还有什么样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