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之不武,我姓段——嗷!来人!来人呐,给我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异族人拿下!”
“管你叫啥。”商成洲一脚踩碎他另一半肩膀,这人顿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
“嗷!!!人呢!人都死哪儿去了?!”
此时已围了一圈围观的百姓,终是有个好心的妇人上前道:“小哥哎,他确是段家二房长子段长风,你、你这样伤他,你可得当心啊。”
商成洲像踢麻袋一样一脚把段长风踢到一边,这人已痛得奄奄一息,只嘴里不住咒骂着。
他扫视着渐渐聚拢起来围观的百姓,开口道:“我虽不是中原人,也知道世家大族应庇护百姓,哪里会任由自家子侄在街上做这些腌臜事!”
“这人今日酒醉,都已胆大到惹到我头上,平日怕是没少祸害各位吧?”
围观百姓一阵窃窃私语,竟真有人高声应和:“壮士说的是,这人平常就是个浪荡子,男女通吃!”
“容色稍微好些的都会被这祸害调戏,真不知段家怎的出了这种人!”
“西街开书肆那家的女儿,水灵灵一个丫头,还会写诗作赋,就被这厮掳去当了侍妾!作孽哦——”
“仗着自己是段家的人罢了,上个月我新猎来的狐皮都被这厮抢去了。”
“段家二房也就这么一个老来子,可不是放纵得厉害。”
“近些日子家主不在苴城,这猢狲做派更是猖狂,我呸!”
似是听到了周围百姓的唾骂声,段长风趴在地上,痛得浑身颤抖,面色却涨得通红,声若蚊呐地喊着:“来人啊,来人——”
只见群情激奋,围观百姓竟开始罗列起了段长风的各项罪状。商成洲嘴角微挑,哼笑一声,正准备加上一把火,却觉得衣袖被身后人轻轻一扯。
商成洲回首,挑起半边眉,无声询问:怎的?
齐染一直隐在他宽肩投下的阴影中,对这混乱的局面也不置一词,商成洲还以为他又进了那种睁着眼睛睡觉的状态了。
齐染拉着他的袖子,微微摇了摇头。
是让我不要添火的意思?
却见他灰蓝色的眸子投向了人群中的一处,轻轻抬起下巴。
商成洲望向他示意的那处,发现人群外站着一白衣公子,高眉深目,身形修长,侧脸轮廓极俊朗,正轻摇着折扇打量着这处热闹。
他袖口、腰间、下摆都坠着玉饰,身形晃动间玲琅作响。
公子身后还站着数个护卫和仆从,有几个仆从不住地探头望向人群里的段长风,却被身形高大的护卫压着不敢上前,只焦虑地擦着额头上的汗,诺诺不敢言。
似是感受到了两人穿过人群投来的视线,他转眸与商成洲对视一眼,一双黑眸颜色极深,随即在手中轻敲合起折扇,粲然一笑。
公子上前两步,高声道:“诸位,诸位,听我一言!”
声音清亮,激愤的百姓蓦然回首,不少人惊呼道:“长公子!”
“竟是段氏长公子!”
“长公子可算来了!”
“长公子可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说着,人群自发为白衣公子让开通路,让他带着仆从和护卫进了里圈。
他低头看了一眼死狗样的段长风,轻嗤一声,随即捏着折扇,向周围群众抱拳行礼。
“诸位,我段家出此败类,为患乡里,近半年家主因天涧之事不在城中,更给了他为非作歹之机,段某先在这里向各位赔不是了。”
“各位乡亲若有遭了此人祸害的,可尽数向我身边这位管事呈对,段某许诺,定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此时人群中却有人高呼:“好几户人家的孩子都遭了此贼毒手,段家此时表态又有何用!人家清白已失,你又能如何作偿!”
白衣公子正色道:“这位大哥说的是。段长风为段家二房长子,家主不在,段某愿代家主给各位百姓一个交代。”
言罢,他走到宛如一滩烂泥样的段长风身边,抬脚将他踹翻了个个儿。
他绕着段长风走了半圈,低喝道:“段长风,你鱼肉乡里,祸患百姓,我段家门风清正,断不能容你,你可知罪?”
这人正面朝上,四肢瘫软,先前被商成洲踩断了肩胛骨,又被踹了两脚,此时痛得面色苍白,满脸是汗,根本说不出话来。
白衣公子也没等他回话,便抖开折扇,持扇朝段长风下身处一扫。
段长风下身处顿时血液如泉涌般喷溅出来,却听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两眼一翻,便彻底晕死过去。
“公子!!!”人群中,被白衣公子的护卫压着不敢动的仆从连连惊呼。
段氏长公子抬眸示意护卫放开仆从,几人顿时扑了上来,一边哭丧似地嚎叫着“公子啊!公子!”,一边着急忙慌地把人抬走了。
围观的百姓看着段氏长公子那颇为狠厉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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