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29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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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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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夕姑姑手颤巍巍地指着罪魁祸首:“你……你……”

    孛悠悠一个凌厉的眼神看过去,秋夕又畏缩着把手指赶紧缩了回去。这里毕竟不是宫里,没人给她撑腰,还是不吃这眼前亏的好。

    孛悠悠见老妪不再顶嘴,自己慢悠悠地一屁股坐到了刚刚争的床榻上,一掀裙摆,一只脚就搭上了另一只腿,撑着下巴道:“说够了?”

    秋夕紧闭着嘴巴,脸上胸口火辣辣地疼,不敢再开口,在地上缩着身子,也没敢起身。

    孛悠悠换了一只腿搭在上面,本是粗鲁的姿势偏偏被她做得极为端庄优美:“本宫不管之前怎么样,但是现在我们几人只身到了中都,都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而我是主子,你们是下人,都要唯我的话是命,要是谁破了这规矩,胆敢吃里爬外,到时候别怪我不留情面。”

    一席话说完,一旁地采薇眨巴着眼睛一脸崇拜地望着自家公主,心中小鹿乱撞,一门心思只有:好耶,他们家公主终于不窝囊,支棱起来了!

    秋夕姑姑更是被一席话说愣住了,这哪里还是宫里那个唯唯弱弱的公主,别是被人夺舍,换了里子吧!?

    孛悠悠也不管两人心里怎么想,现下她的处境艰难,自己身边的两人都不能为他所用,还要搞乱的话,日子只会愈发难过。接着吩咐道:“今晚就这样休息吧,明日一早把这里打扫一下。”

    说完也不等两人反映,自顾地拿着旧衣服撕出布条将自己右臂上的伤口裹住,简单处理之后就着破床睡下了。秋夕姑姑和采薇只好缩在稍微干净些的长椅,裹着厚袄子将就一晚上。

    ……

    水柏舟从半夜回知州后就独自出门了,一个人骑着那只额头一抹白的高头大马飞奔到了西大街奉安路。

    此时街上静悄悄的,几盏昏黄的灯光点缀其中,“西风”的马蹄在大街的大石板上发出“嘚嘚”的疾驰声。

    西大街的奉安路以卖酒闻名,街道两边都插着各色的酒旗,上面都书写着各种各样“清酒”“小酒”等字样。空间中各色酒的香气交杂,让人走在其中都顿感生出一丝醉意。

    “西风”疾驰到了一酒肆,此处与其他店铺并不相同,只有前后两间茅草屋,屋前并不挂酒旗,而是一个大牌匾上写着:“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水柏舟熟门熟路地将马牵到一旁的木桩上套好,进门对着柜台边端正地坐着打瞌睡的人道:“师傅呢?”

    那人五官端正、棱角分明,抬眼看了一眼来人道:“师,师傅老人家睡了。”

    水柏舟今日被那莫名其妙的公主告了一状,心头愈发不爽。

    来到后面的屋子,里面除了两张简单的床铺,什么也没有,其中一张床榻上张牙舞爪地躺着一人,此人不过半百,发丝雪白,两只手不老实地翻出被褥。

    水柏舟平日里性格乖张,容易赖不住性子,每当这个时候他都喜欢上师傅的酒肆与之喝上几杯,心中的那些不忿自然消散不少。

    他进来后也不声张,静静地站在床前等着师傅醒来。

    床上的谢七睡前又喝得咛叮大醉,半夜被自己的鼾声惊醒,突觉头顶一块阴影笼罩,直接去摸床头的挂着的“寒泉剑”。

    眨眼之间,“噌”的一声泛着寒光的长剑已经出鞘,剑尖直指水柏舟的脖颈。

    “师傅,是我。”水柏舟双手抬起,赶紧叫道。

    谢七揉了揉惺忪加醉意的睡眼,将剑插回剑鞘:“你小子,进来也不吱声,小心我这剑误伤了你。”

    “吱”。水柏舟快速学着老鼠吱了一声。

    谢七见了笑了起来,接着许是天寒地冻的原由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水柏舟嬉皮笑脸地将一旁衣架上的大氅披到了他的肩上:“师傅,还是宝刀未老,出剑快得很。”

    谢七让他点了灯,老人睡眠少,睡了一觉,如今被搅了梦,也就起身穿起了外套,再将大氅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两人走到前面的屋子,让前台的方静言温了酒,他最清楚这小子,有事就喜欢往这里跑,跑来也不爱说,只顾着自己闷头喝酒。

    谢七给他倒上一小杯温热的酒水,他这里的酒酒气浓郁,温酒之后水分散发,更是醉人。

    水柏舟也不管,直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这人在外面嬉皮笑脸,没个正行,有烦心事谁也看不出来,但是只有到师傅这里,才能卸下伪装,露出真正的里子。

    “你不准备聊聊吗?”谢七自己也喝了一杯。

    水柏舟此时心境已经平静不少,这些年来他的性子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好久不曾这么动荡,但是大仇不得报,冤屈不得伸张,终是有一团郁气常压心间,但他并不向外表露,又露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对着师傅撒娇道:“今日怎么说也是我的大日子,师傅也不来看看我。”

    谢七带着笑意看了他两眼,知道他心情不好喜欢就插科打诨瞒过去:“我又不是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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