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衣服裤子。”万嘉旅说,“难道我真得站在这个盆里面?”
“给你找了下水裤,”纪榆说,“去电鱼的时候穿得那种。”
“那不是臭老头穿的吗,我不穿。”万嘉旅说,“丑死了。”
纪榆点了他的脑门一下,“别闹了。”
万嘉旅张着手,没法儿从湿哒哒的地方再跳出来,而且他的鞋脱在外面,他只是站在一块稍微干净一点的小平台上,万嘉旅怕再摔了。
他环在纪榆的脖子上,纪榆托着他的屁股整个人就从断壁后面抱了出来。
“好冷,”万嘉旅的嘴唇都在发抖,“冷死了纪老师。”
“那你非要洗有什么办法?”纪榆抱着他坐在篝火边上烤火,刚刚垒起来的矮砖将刚刚的弄堂风散开不少。
“刚刚就烘在边上热了,现在穿是暖和的。”纪榆指着土窑边上的下水裤说。
“不要,我要你再抱我一会儿。”万嘉旅扯着手边的塑料膜拉起来,“我不想动。”
万嘉旅整个人窝在纪榆的怀里,身上盖着棉袄,外面又遮了一层塑料膜,烧剩下的热水里被纪榆扔进去腊肠跟八宝粥罐头。
“下去。”纪榆说,“差不多得了。”
“我不下去,听不懂人话吗,”万嘉旅说,“你要揍我一会儿的呗,我在这儿我又跑不了,我又这个德行你不是随便揍吗,急什么呀!”
纪榆抿了抿唇,“那你什么时候下去。”
“别说那话,搞得就真的好像叫我下去似的,”万嘉旅闭上眼睛,把手伸进纪榆的身上取暖,“嘴也亲了,抱一会儿怎么了,我都洗干净了,我又不臭了,再说了,我臭你也能亲我。”
万嘉旅说着话又往纪榆的怀里躲,“纪老师,我今天跟你和好了。”
纪榆有点听不懂人话。
万嘉旅闭着眼睛,“纪老师,我有时候也想你了。”
纪榆不说话,风一鼓,火就烧得大,粉尘就扑在人的脸上,塑料薄膜不能离火太近,万嘉旅缩在纪榆的怀里,翘着的脚肿胀褪去了一些。
万嘉旅很会骗人,纪榆早就知道了。
“纪老师,”万嘉旅的手指抓着纪榆的手,“你的手指怎么有点儿,不太漂亮了?”
“...没事。”纪榆抽回了自己的手。
“哦,”万嘉旅说,“那就好,我刚刚说到哪里了,我说我也想你了是不是?”
“我不想听。”纪榆说。
“好吧,”万嘉旅说,“怎么突然就又不高兴了,你这个人太奇怪了。”
“穿衣服吧。”纪榆冷冷地说,“还要给你烤衣服。”
万嘉旅手指戳了一下自己的毛衣,“你跟我换。”
“赶紧穿上。”纪榆说。
“我就要你的!”万嘉旅掀开他的衣服,一脑袋就钻了进去。
纪榆要后退都不行,他整个人都钻了进来,毛衣的领口小,他钻不出来,他在里面喊,“我就要穿这个,我自己那个谁知道有没有沾到了!”
“你出去!”纪榆按着他的脑袋就要把他揪出来。
万嘉旅贴在他的胸膛上整个人都感觉暖和了,他把好的那条腿跨过去,整个人都要趴在他身上,含含糊糊,“呜够要嗯个!”
纪榆面对万嘉旅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脱了自己的棉袄,揪住身后身后的毛衣正要整件往前拽下来的时候万嘉旅在衣服里面撑着两边的肩膀把衣领子一下子往上托,二人此刻四目相对在同一件毛衣里面。
万嘉旅在此时吻上他。
“纪老师。”
万嘉旅透着山风与篝火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总会在亲吻停止的时候漾着隐秘的潮涨,此时他的眼睛好像才是性/器/官。
“嗯?”
万嘉旅轻抬起眉毛,抵在他的小腹,他整个人都趴在纪榆的身上,歪着头又像一只攻击的飞鼠,还没等人看清他就扑了上来。
万嘉旅的的手从纪榆的脖颈揽过,他的牙齿轻轻咬住了他的唇瓣,捧着下巴连睫毛都是他撩拨的武器,他捂住了对方耳朵,唾液搅动口腔的声音会在这时占据人的整个大脑。
万嘉旅再垂眸看他的时候,就会看见他最喜欢的画面——
他的纪老师会深深地吞咽回去什么,会控制不住的来抓自己的肩膀,想大口的呼吸又生怕他看出来,能看见还未收回去的舌尖,连带着一声微不可查的轻声的喘。
简称:亲得老实人发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