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看得也没那么重要了，我现在其实已经比从前，好了不少了...”

    “我不信。”

    “不是...”万嘉旅说，“纪老师，我那方面是...不怕你笑，我不太行了。”

    “纵欲过度，”万嘉了舔了舔嘴唇，“我现在真是...比不上年轻人了。”

    “按照我对你的了解，应该还没有到那个时候。”

    “我那什么…我要去尿尿。”

    万嘉旅摸着往前走，把裤腰扯下来靠着边上的墙就开始嘘，还不忘回头说，“我洗手呢，现在这水干净了，你接水了没有，一会儿弄点吃的，我有点饿。”

    纪榆掀起自己薄薄的毛衣在脸上擦汗，他还没擦完就听见「咚——」的一声，接着就是万嘉旅「啊！——」的尖叫。

    “草！草！”万嘉旅靠着的墙倒了，先不说他尿了一手一裤子，好像刚刚还摔在上面了！

    他现在一蹬都不知道蹬到的是什么，万嘉旅快哭了，“纪老师！纪老师！快点，你快点来，纪老师！”

    万嘉旅真的懵，他伸着颤抖的手，“纪老师，你快来呀！”

    纪榆站在他前面，最后犹豫了一下，伸出一根棍子，说，“抓着吧。”

    “不是！”万嘉旅说，“那棍子上有好多倒刺的！我抓了手疼！你拉我呀！”

    “恐怕...”纪榆有点不经意地捏了下鼻子，“不太方便。”

    万嘉旅这一摔，给自己万哥的面子是摔碎了。

    他肩膀让纪榆错了两次，连伸过来都很费劲，脚又是坏的，他想洗一洗这件事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在这个烂地方是不可能完成了，而且最难受的是，万嘉旅根本就没有能换洗的衣服了。

    万嘉旅委屈地在边上瘪着嘴，小万总的尊严碎了一地。

    篝火被纪榆烧得猛烈，食堂就是这点好，纪榆翻了一会儿还从不远处的的底下找出来锅跟盆，大红色的盆，像是农村洗狗的那种。

    他们经历了一场暴雨，白色里面带着绿藻的桶里盛满了水。

    纪榆挽着袖子用水泥砖堆了一个能烧火的简易的窑。

    噼里啪啦地往里面烧有一些带着臭味的东西，万嘉旅就呆呆地瞧着他。

    水温都还没上来万嘉旅就已经急了。

    “快...快给我洗澡！”万嘉旅喊道，他自己都要对自己捏鼻子了。

    纪榆的笑意噙不住，“再等一会儿。”

    “我一分钟都不能等了！”万嘉旅。

    “你自己洗？”纪榆用将水往盆里倒，温度一下就要散掉。

    “我手痛，脚也痛。”万嘉旅有点闹脾气，“我怎么洗，我碰水都痛。”

    “你自己摔的，不是我推的。”纪榆说。

    “那怎么了！那怎么了！”万嘉旅喊道，“你赶紧，你赶紧给我弄干净！弄干净了你要打要揍要饿死我的，你随便！你现在必须快点你把我弄干净...”

    他的气势从一开始挥斥方遒到后面要去抓纪榆的衣角，纪榆忍俊不禁地瞧着他。

    “出去了谁那也不准说！”万嘉旅喊。

    “你就是这样让我保守秘密的？”纪榆问。

    “你快点！”万嘉旅指着那土窑上的水，“一会儿给盆都烧烂了快点快点受不了了。”

    “哦，太烫了，不好拿。”纪榆说。

    “别他妈的骗人了！”万嘉旅喊道，然后又软了，“纪老师...你快点吧...”

    “我怎么这么贱呢我还要管你？”纪榆手上把热水倒进红色塑料盆，刚用了一点点水擦了一下稍微干净一点。

    这是万嘉旅昨天说纪榆的原话。

    “......那我，”万嘉旅撇了撇嘴，“你也打我了啊，你从前也没打过我。”

    “我都没干嘛呢，你上来给我脚打断了，可疼了，我还不能生气了吗。”万嘉旅说，“那我...”

    “你这小子该打。”纪榆把蹲在地上把水搅在一起，甩了甩手，“过来。”

    “我不跟你好你就打我？”万嘉旅挪过去，胳膊都抬不起来，真的让他扭得发酸发抖。

    “我是不是因为这个打你你自己心里知道。”纪榆说着话把万嘉旅的那只坏了的脚抬起来，万嘉旅撑了下手臂，整条裤子就脱下来了，裤子被扔进边上的红色的盆里，纪榆把他按下去了。

    万嘉旅的胳膊抬不起来，纪榆从他的背后一翻就脱下来了。

    “好他妈冷！”万嘉旅喊道。

    万嘉旅受伤的脚还得翘着，这样重心很是不稳，扶了一下墙又硌人，“你扶着，扶着我，我一会儿摔了，这盆，这盆干什么的呀，怎么倒了热水感觉有味儿呢。”

    “接猪血的。”纪榆笑说。

    “啊！”万嘉旅又开始喊，“啊！”

    “别喊了。”纪榆说，“赶紧，别再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