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一边,谁也不敢先捅破这层窗户纸。
季太平突然将骰盅推到桌子中央:“要不这样吧?咱们赌一局,输了的先开口,如何?”
萧羽杉指尖一顿,抬眼看他:“季兄想玩什么?”
“就赌大小,一局定胜负。”季太平晃了晃骰盅,骰子在里头咔啦作响。
萧羽杉:“可以。”
骰盅在萧羽杉手中划出弧线,里面的骰子清脆碰撞。
“大还是小?”萧羽杉扣住骰盅。
季太平支着下巴:“我赌...大。”
盅开——四、二、一。
“哎呀,输了输了!”季太平状似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这手气...看来得去城北军械营找我爹要钱了。”
说着,便意味深长地看了二人一眼。
“季公子输了赌局,该先开口才是。”萧羽杉慢条斯理地收着骰子。
季太平耸耸肩:“我不是说了吗?军械营,突然多了挺多银子,没往上报。”
萧羽杉与任顷舟猛地抬头。
“季公子可知来源?”任顷舟追问。
季太平突然起身,酒壶碰翻在赌桌上:“哎呀,醉了醉了...”
他晃到窗边推开窗户,夜风卷着更声灌进来,“三更了,现在去军械营正好赶上换岗。”
萧羽杉按住要起身的任顷舟:“季兄这是要带我们去看现场?”
“横竖都输了赌约...”季太平回头一笑,月光下那笑意未达眼底。
任顷舟目光锐利地盯着季太平:“季公子为何要与我们说这些?”
季太平耸了耸肩,语气随意:“因为我爹。”
萧羽杉挑眉:“此话怎讲?”
季太平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你们先告诉我,你们二人的私情是真是假,我再告诉你缘由。”
萧羽杉刚要开口:“自然是——”
任顷舟突然打断:“自然是真的。”
萧羽杉猛地转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任顷舟竟然会承认?这完全不合常理。
而任顷舟是怎么想的呢?季太平第一次问起他们关系,尚可说是好奇;可这第二次仍紧追不放,这般执着,就绝非单纯的好奇心了,而是在意。
季太平眯起眼睛打量着二人,突然嗤笑出声:“行,那我祝二位百年好合。”
任顷舟面色如常:“现在,季公子可以说明缘由了?”
季太平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我爹逼我娶那个什么郡主,我不乐意。”
“纯禧郡主?”萧羽杉问道。
“大概吧,记不清了。”季太平漫不经心地摆摆手。
任顷舟目光微动:“纯禧郡主乃漱亲王嫡女,陛下亲封的郡主之首。季公子连她都看不上,莫非是心有所属?”
季太平撇了撇嘴,明显不想多谈:“我只回答主要原因,细枝末节就不必多问了。”
萧羽杉与任顷舟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照不宣地没再追问。仅仅是为了逃避婚事就出卖亲生父亲?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要么季太平还有更致命的理由没说,要么...这本身就是另一个精心设计的局。
季太平已经转身往门外走,边走边叹气:“我爹这几日总往那边跑,神神秘秘的...”
他忽然在门口停住,回头露出狡黠的笑,“二位若是有闲,不如同去?”
任顷舟与萧羽杉交换了一个眼神。这邀约来得太过刻意,但军械营确实值得一探。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萧羽杉笑着起身,顺手又想去揽任顷舟的腰,却被那人一个侧身避开。
季太平假装没看见二人的小动作,哼着小曲儿往楼下走。经过赌桌时,他故意踢翻了一个凳子,引得众人侧目。
“看什么看!老子这就去弄钱!”他粗声粗气地吼道,活脱脱一个赌急眼的纨绔模样。
任顷舟冷眼旁观,这演技收放自如,倒是个难缠的角色。
三人出了千金阁,夜色已深。季太平晃晃悠悠地走在前面,时不时踢一脚路边的石子。
“季公子,”任顷舟突然开口,“令尊可知你今夜所为?”
任顷舟可是真算问到点上了。
季太平头也不回:“我爹啊...他忙着呢。”说着突然压低声音,“城北最近可热闹了,夜夜都有车马进出...”
萧羽杉挑眉:“季公子似乎知道不少?”
“赌徒嘛,消息最是灵通。”季太平回头咧嘴一笑,“要不然——”
话未说完,一道黑影突然从巷口闪过。季太平猛地收声,脸色微变。
“怎么了?”萧羽杉手按剑柄。
季太平很快恢复如常:“没事,野猫罢了。”他加快脚步,“快走吧,再晚我爹该歇下了。”
任顷舟与萧羽杉对视一眼,方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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