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余山禁地,墨海,位于圣余山三座山峰之间,四周被浓雾笼罩,常年不见天日。
越是靠近墨海,空气中的灵气越是稀薄,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压抑的魔气,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阻隔着外界的窥探。
丙风白的白须在风中飘动,他每一步都似踏在虚空中,留下淡淡的灵力涟漪。
林牧跟在身后,额间的六瓣灵霄花印记若隐若现,与《鉴扶冼咒》微妙地共鸣。
“到了。”丙风白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林牧抬眼望去,墨海的水面平静如镜,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蓬莱为何会觉得封魔印会有异动?”丙风白语气淡淡,余光扫过林牧。
林牧未答,目光落在远处礁石上那道孤影——萧无渡一身褪色喜服,黑发已夹杂银丝,面容消瘦而苍白。
这十年间的日日夜夜将他眉宇间的锋芒磨成枯槁。
丙风白叹息一声,“他日日在此,说是守印,不如说是赎罪。”
林牧收回目光,转而看向无波的水面。
在那之下,便是被封印的魔君。
林牧从八宝袋中取出一盏青铜古灯,双手结印,掌心相对,不断转动,周围的灵气如潮水般汇聚,在身前形成一个旋转的漩涡。
他口中轻喝,一道金光打入古灯,瞬间照亮了隐藏在墨海之上的封魔印的形状。
林牧将神识沉入古灯,仔细查看封魔印的每一个细节。
古灯的光芒照亮了封魔印上的《鉴扶冼咒》,符文的光芒虽暗淡了一些,但仍在正常范围内。阵法的运转也有些许迟缓,但并未出现明显的破损。
许久后,林牧收起青铜古灯,对丙风白道:“封魔印确实没有异动。”
“既如此是最好的。” 丙风白沉声说道,“至于九叶灵参之事,还需再做研究。”
林牧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思索着,封魔印虽然看似稳固,但花微的献祭真的毫无影响?蓬莱预言难道出错了?
与此同时,唐刁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一片黑暗。
怎么回事?她记得自己明明在练剑,怎么一眨眼就到了这里?
她努力回想,大脑却一片混沌。
鼻尖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异香,似檀非檀,似莲非莲。
唐刁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四肢沉重如铅,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
那声音飘渺空灵,带着说不出的蛊惑:“唐刁,好久不见。”
“谁、你是谁??”她强撑着发出声音。
“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若不是我,你怎么能如此顺利地进入圣余山甲部。”
唐刁脑中如被雷击,眼睛一亮,“是你,试灵塔,也是你。”
“居然能想起来,果然我没选错人。“声音忽然远去,“去看看吧,看看那些被遗忘地过去……”
话音刚落,唐刁眼前的黑暗突然被撕裂开来,浮现出一幅画面——
血色雾海翻涌,依稀能看见一个女子悬在墨海之上,破碎的嫁衣如凋零的花瓣。
她长发散乱,胸口狰狞的血洞正不断渗出黑雾,两道血线如毒蛇缠住她苍白的手腕。
唐刁浑身发冷,她分明站在幻境外,却觉心口剧痛难忍。
“好孩子,你看她多疼啊……”试灵塔的声音似毒蛇游入耳蜗。
女子突然转头,淌血的嘴角竟勾起一丝笑。
"好孩子,你好好看看她。"声音像浸了蜜的蛛丝,轻柔地渗入唐刁的耳膜。
唐刁惊觉那眉眼与自己有七分相似,再低头,却看见自己的胸口正插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剑。
未及反应,幻境天旋地转,一柄泛着寒光的剑,直直地刺穿嫁衣,喜烛映着满地猩红。
“好痛!”唐刁在痛呼出声。
“寒光剑,入肉不愈,入骨不合。” 神秘的声音再度在唐刁耳边响起,“你可知道这把剑的主人是谁?”
唐刁捂着胸口,大口喘息着,费力抬起眼皮,她看见了,握着剑的萧无渡。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失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不属于自己的悲愤。
站在对面的萧无渡似乎没有听见唐刁的呐喊,面无表情地用力将剑往唐刁心脏深处刺了进去。
唐刁无法控制自己,看着眼前的萧无渡,恨意如毒藤蔓生,张开口却是别人的声音,“萧无渡……你骗我!”
萧无渡冷眼将寒光剑抽出,鲜血飞溅而出。
再一睁眼,唐刁发觉自己竟在墨海结界内,她的对面站着几个人影,但她却怎么也看不清。
此刻她的心中恨意滔天,却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这一切都是你们种下的因,结下的果,自然要你们来受!”
喊出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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