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在为新门试炼做准备,只有我在这里,不是除草就是浇水,要不就事施肥,我还修炼个啥,不如回家种地。”
“如今连金万两都在刻苦锻炼体术,昨日早课我见他都瘦了一圈,我怕是连他都要打不过了。”
“若是再被赶回家去,我真的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唐刁戴着一顶破草帽,挽着袖子露出的小臂已经黑了许多,原本明媚活力得脸蛋此刻也变得死气沉沉,嘴里不停的发着牢骚,手里的活计倒也没停下来。
林牧蹲在地上,小心地用泥土盖住刚刚种下的小苗后,才回了一句,“放心吧,新门试炼向来简单,只要心无邪念,都能顺利通过。”
“丙部师就收了你一个弟子,还特意免了你的新门试炼,现在倒是说的轻松。”唐刁冲林牧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丙风白看中了他什么,这几日的相处也并未发觉他有何异于常人的地方。
林牧淡淡扫了一眼唐刁,正对上她的白眼,嘴角轻轻一笑,“你眼睛不舒服?!要弄点药吃吗?”
看似关心,实则诛心。
“哪里还敢再吃你们的药,我一个剑修可不想转行做医修。”唐刁愤愤得瞪了他一眼。
闻言,林牧只是笑笑,突然听到唐刁惊呼,“林牧!药成精了!”
“谁要成精了?我又不是邪修。”林牧这回可是笑不出来,几个大步就迈到唐刁身前,正要好好同她理论,就见唐刁正盯着一株 “九叶灵参”发愣。
这灵参本应碧绿如玉,此刻却从根茎处泛起紫黑斑点,叶片蜷曲如鬼爪。
“林牧,这人参是不是药化形了?!不是说只有寅阁高阶灵植师才可培育出会化形的植物吗?”唐刁抬头两眼冒光的盯着林牧,十分兴奋道:“难道我是天才灵植师?!”
唐刁久得不到回应,回头看去,就见林牧眉头紧蹙,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株“九叶灵参”。
“你走远些。”说完,林牧指尖凝出一缕青芒点在灵参根部,紫斑竟如活物般顺着青芒窜向他手腕!
他猛地撤手,掌心已多了一道黑痕。
看到林牧手中的黑痕,唐刁心中一紧,赶忙靠近一步,急切地问道:“林牧,没事吧。”
“没事。”林牧看着掌心黑痕,用力已我,黑痕如同烟雾散去。
“这是怎么回事?” 唐刁与林牧对视一眼,心中疑惑丛生。
林牧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轻声道:“你先回去,我去找丙部师来看看,这几日你就不用来药园了。”
唐刁看他神情严肃,不用深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心中不免有些担心,“怎么?是我什么步骤弄错了吗?”
“没事,与你无关,九叶灵参本就难养,但凡有一点不如它意,它就会死给你看,不必在意。”林牧见她如此,不禁眉眼弯弯,安慰道:“你不是还在担忧新门试炼吗?这几日你先好好准备,等正式入了山门,再来把帐补上。”
“当真?!”唐刁见林牧的样子不像是在哄人,眼底的担忧一扫而空。
看着唐刁砰砰跳跳离开的背影,林牧不禁想起另外一个拥有同样笑容的人影。
等到唐刁的身影彻底消失,林牧才转身回到药园之中。
他心中隐隐觉得此事不简单,俯下身子,仔细观察着灵参的根部,发现那些紫黑斑点竟在逐渐蔓延,仿佛有生命一般。
这九叶灵参本是丙部师精心培育的珍贵草药,怎会突然出现如此异变?
林牧手指画圆,一个淡绿色的光圈将“九叶灵参”连根拔起后,悬停在掌心之上。
随后,林牧便来到了平山大殿。
“林牧见过丙部师、戊部师,丑阁老、寅阁老。”林牧十分恭敬地向殿中之人行礼。
丙风白挥了挥手,在大殿门外设下一道屏障,“你来圣余山虽是用新弟子身份,但依旧是蓬莱弟子,无他人在时,不必行圣余山弟子礼。”
林牧直起腰身,敛起谦卑神情,额间影现出一朵六瓣灵霄花,正是蓬莱弟子的份印记。
“各位前辈,我来圣余山是得到师父的授意来看护封魔印,不知我何时才能去墨海。”林牧站在大殿中央,周身灵气旋绕,眉目之中毫无情绪,与平日的温文尔雅大相径庭,如同一尊无情无感的塑像。
丑问君见他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当即怒目圆睁,呵斥道:“封魔印有我圣余山看守,几百年来风平浪静,你们蓬莱岛如今倒想来插一手究竟有何用意!“
“风平浪静?”林牧眼神扫过端坐在上方的几人,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人魔种一事,世人不知,蓬莱岛倒是略知一二。”
“你!!!”丑问君大掌一拍,一股凌冽的掌风便朝林牧袭去。
林牧眼眸低垂,周身灵气毫无波动,那抹笑意却依旧挂在唇边。
丑问君这一掌挟着破空之声,转瞬即至,林牧周身却忽地泛起一层淡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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