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相同,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仿佛雪落无声,风过无痕。
“再看。”白暮雪又演示了一遍,这次动作更慢,每个细节都清晰可见。
谢长宴恍然大悟。师尊是在借机给他示范!他仔细观察每个细微变化,记在心里。
“接着。”白暮雪将短剑扔还给他,“再错一次,回去抄剑谱百遍。”
谢长宴接过剑,重新开始演练。这次他按照白暮雪示范的方式,将前三式完美呈现。场边的笑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惊讶的目光。
“咦,突然开窍了?”
“刚才是在藏拙吧......”
随着剑招展开,谢长宴越使越顺手。心口的剑痕微微发热,引导着他的灵力在经脉中流转。到最后一式时,他福至心灵,剑尖轻挑,一道肉眼可见的寒气激射而出,在地面上留下一道白霜。
“这是,寒霜剑气?!”有长老惊呼,“他才入门多久?”
谢长宴收剑行礼,额头微微见汗。场边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很快变成一片。他偷眼看向白暮雪,后者依旧面无表情,但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回到座位后,白暮雪传音道:“做得不错。”
这简单的四个字让谢长宴心头一热。他忽然明白了师尊的用意——先示弱,再一鸣惊人,既堵住了悠悠之口,又不会过早暴露他的实力。
论剑大会持续到日落才结束。回寒霜居的路上,谢长宴忍不住问:“师尊,为什么要我故意出错?”
白暮雪御剑的速度放慢了些:“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的身份本就敏感,太过突出反而不利。在没有绝对的实力能够护住你自己,太过于优秀只会害了你自己。”
“那后来为什么又......”
“因为已经有人盯上你了。”白暮雪声音转冷,“紫袍长老是天命老人的眼线。”
谢长宴心头一紧:“那我们还......”
“无妨。”白暮雪打断他,“让他们知道你不好惹,反而安全。”
回到寒霜居,白暮雪径直去了书房。谢长宴练了会儿剑,决定去给师尊泡茶。当他端着茶盘走到书房门口时,听到里面传来翻书声和低语:
“......剑气共鸣......果然是......”
谢长宴犹豫了一下,轻轻敲门:“师尊,我泡了茶。”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片刻后,白暮雪道:“进来。”
谢长宴推门而入,看到白暮雪正将一本古籍塞回书架。书案上摊开的是《寒霜剑谱》,旁边放着几张批注。
“放下吧。”白暮雪指了指书案一角。
谢长宴放下茶盘,目光不经意扫过剑谱,发现白暮雪正在批注的部分正是他今天展示的最后一式。
“师尊,我今天最后一式......”
“侥幸。”白暮雪抿了口茶,“不要得意。”
谢长宴点头,却不怎么沮丧。他已经能分辨师尊什么时候是真批评,什么时候是假嫌弃。
“去休息吧。”白暮雪放下茶杯,“明日寅时,照常练剑。”
谢长宴告退出来,走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的短剑忘在书房了。他折返回去,刚要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白暮雪的自言自语:
“......剑意共鸣如此强烈,难道真是......”
谢长宴屏住呼吸,轻轻退开。他决定不去打扰师尊思考,短剑明天再拿也不迟。
第二天一早,谢长宴准时出现在校场。白暮雪已经在那里了,正在擦拭霜吟剑。晨光中,他的侧脸如冰雕般冷峻,却又莫名让人安心。
“师尊早。”谢长宴行礼。
白暮雪点头,将霜吟剑归鞘:“今日练剑气的控制。”
就这样,日子又回到了平常的节奏。谢长宴白天练剑,晚上看书,偶尔和白暮雪在月下对坐,聊些剑法心得。那日论剑大会的惊艳表现似乎已经被众人遗忘,至少表面如此。
一周后的傍晚,谢长宴在书房帮白暮雪整理剑谱时,偶然抽出一本《剑道真解》。这本书看起来很久没人翻过了,书页都有些发黄。他随手一翻,一样东西从书页中飘落——那是一截褪色的红色剑穗,做工粗糙,显然出自新手之手。
谢长宴弯腰捡起,突然愣住了。这剑穗他太熟悉了——是他小时候母亲教他编的,后来在药人谷逃亡时弄丢了。怎么会在这里?
“那是......”
白暮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谢长宴转身,看到师尊站在门口,表情罕见地有些尴尬。
“师尊,这是我的剑穗。”谢长宴直接说道,“怎么会在您这里?”
白暮雪走过来,从他手中拿过剑穗,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捡的。”
“在哪里捡的?”
“山下。”白暮雪将剑穗重新夹回书中,“你初来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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