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平静得可怕,“否则我拆了你全身骨头。”
血鸦使强自镇定:“在下只是奉天命老人之命,来送战书。”他从袖中抽出一封黑底金字的信函,“七日后,葬星原...”
“我说,”白暮雪打断他,“解了血咒。”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血鸦使脚下的霜花突然暴长,眨眼间就爬上了他的靴子。黑袍人惨叫一声,面具下渗出黑血——那些冰霜正在吞噬他的护体邪气!
“你、你敢!”血鸦使踉跄后退,“我可是使者!两军交战不斩...”
白暮雪抬手虚按,血鸦使顿时如被无形大手压住,砰地跪倒在地。围观的弟子们发出惊呼,谁都没看清寒霜君是如何出手的。
“解咒,或者死。”白暮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数三声。”
“一。”
血鸦使挣扎着想起身,却发现膝盖以下已经失去知觉。
“二。”
黑袍人终于慌了,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骨笛吹响。随着刺耳的笛声,血幡上的黑字开始蠕动脱落,化作一群血鸦四散飞去。那些跪地干呕的弟子们顿时松了口气。
“早该如此。”白暮雪收回手,“战书。”
血鸦使狼狈地爬起,将黑金信函抛过来。白暮雪却不接,任其落在脚前:“念。”
“你...!”
“念,或者留下舌头。”
血鸦使面具下的脸扭曲了。他弯腰捡起战书,抖开念道:“天命老人致青云剑宗寒霜君:七日后葬星原一决生死。若胜,交出星盘与《太虚经》;若败,任凭处置。”念完又阴恻恻地补充,“大人特意嘱咐,请务必带上您的...爱徒。”
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谢长宴感到刚压下去的心魔又有躁动迹象,连忙运转《清心咒》压制。
白暮雪却笑了。
那是谢长宴从未见过的笑容——唇角微扬,眼底却结着万年寒冰。随着这个笑容,血鸦使脚下的冰霜突然暴起,瞬间将他下半身冻成冰雕。
“说完了?”白暮雪轻声问。
血鸦使惊恐地发现自己无法移动,面具下的声音都变了调:“你、你不能杀我!使者...”
“放心,我不杀你。”白暮雪走近,伸手按在对方天灵盖上,“只是让你带个口信。”
黑袍人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像被扔上岸的鱼。几息之后,白暮雪松开手,血鸦使如烂泥般瘫软在地,只剩胸口还在起伏。
“滚吧。”
冰霜应声而碎。血鸦使连滚带爬地逃出几步,又回头嘶吼:“谢小友!可知你师尊当年为夺剑心,亲手...”
白暮雪袖中飞出一道白光,精准穿透血鸦使喉咙,却不见血——是一根冰针。
瞬间,山门前的空气凝固了。
谢长宴屏住呼吸,看着血鸦使脸上的乌鸦面具寸寸结霜。那面百丈血幡保持着被风吹动的姿态凝固在半空,幡上恶毒的文字被晶莹冰层覆盖,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光芒。更惊人的是,以血鸦使为中心,方圆十里的云海全部冻结,宛如一幅巨大的冰雕画卷悬于苍穹。
而这一切,只因白暮雪抬了抬手指。
“看清楚了?”白暮雪转身,对呆立的谢长宴挑了挑眉,“这招叫...闭嘴。”
谢长宴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真的发不出声音——不是被封了哑穴,而是震惊到失语。他见过师尊出手,但从未见过如此...随意的碾压。那道剑气甚至没出鞘,只是从白暮雪指尖逸出的一缕寒气!
四周弟子更是个个面如土色。有个年轻修士手中的剑“咣当”掉在地上,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白暮雪扫了众人一眼,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今日功课,每人写三千字观剑心得。”
哀嚎声还未起,一阵细微的“咔嚓”声突然传来。谢长宴警觉回头,只见血鸦使的冰雕表面出现蛛网般的裂纹,黑袍身影"砰"地炸成无数冰晶,其中一道黑气急速向西逃窜。
“啧。”白暮雪罕见地咂了下舌,“寒鸦遁影术...本座准备的三句嘲讽词还没说。”
谢长宴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急忙低头掩饰,却听"嗖"的一道破空声,腰间玉牌被什么东西击中。低头一看,是颗小冰珠——师尊弹的!
“笑什么?”白暮雪负手而立,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冷,“下次你上。”
谢长宴赶紧绷住脸,却见师尊广袖一甩,那面被冻住的百丈血幡“哗啦啦”碎成冰粉,随风飘散成一场晶莹的雪。阳光穿过这人工降雪,在白暮雪周身镀上一层金边,恍若天人。
“回山。”白暮雪踏空而起,雪白法袍在冰晶折射的光晕中宛如透明。
谢长宴急忙御剑跟上。飞离前,他瞥见山门前弟子们仍跪伏在地,有几个甚至保持着张嘴瞪眼的滑稽表情。也难怪,平日高不可攀的寒霜君今日不仅出手惊人,还说了“闭嘴”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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