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色衣服,酒后眼糊,怀藏会以为自己偶遇了仙人。
虽然舞好,弦乐也妙,但她是想来看花的,便抬眸只赏着花,虽然手转足旋也在跟着起舞。
杏花并非纯白,掺点淡淡的红,千朵万朵压枝头。这个时节,似树被雪花情有独钟非得紧紧挨凑着它,那点淡淡的红,恰是雪花羞了脸的红晕。
怀藏且哼且舞的赏着花,有个丽服女子娉娉婷婷走过来,到近脸庞绽笑问她:“是你,你怎会在此?”
怀藏也认得来人,毕竟一个屋檐同处了一年有余。
她酒醒了点点,瞥了一眼杏花树下且弦且蹈的少女们:“丹娘,又是你在教人习舞。”
“不然呢?”
丹娘眸光流转,举手投足都是妩媚风韵,盯着怀藏的脸很着迷,但说的话是取笑,“倒是你怎么又回来了,别说是太木太不听话,被退回来的。”
丹娘的这副样子,让怀藏记起了出无光阁前丹娘的模样,觉得在此处已待不得了,但怀藏到底没忘记自己是来赏花的。
寻思回住处去赏也是一样。怀藏飞落近树,折了大枝杏花,抛掉手里累赘的酒瓶与小提盒,抱着花枝便径要回药庐去。
“还是这个样,我跟你说着玩呢。”
丹娘眉花眼笑,上前握住怀藏的细腕,再度审视怀藏的脸,却又打趣:“你这女孩儿,螃蟹再不济,也是横着走路,你怎么就爱倒着走。那会儿让你认真习舞,你不搭理,现在不用习了,反倒跟我偷偷学。这要走是又不想学了?”
怀藏冷眸回视对方,拿出了手腕:“是不想跟你学。”
“这么直刀直枪,难怪被送出去又被退回来了。”
丹娘也不生恼,拧了拧少女的娇腮:“还是刚才瞧着你有趣,这醉了酒才叫人喜欢,以后没事还是多喝点,我这有壶去岁酿的杏花酒,你拿去。”
“不要。”
“拿着拿着,我喜欢看你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