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处,此刻更是越发起兴。
“言旐,你不要太过分了。”
白毓也头疼,这两个整天也不能消停一会儿,可此刻毕竟是魏恒的纳征之禧,朝上大人们和夫人们还没走呢--
他只好拉着衡阳,“少说两句吧,到时候京中又满是传言。”
“他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说着,又低声嘀咕,“他也就会欺负我,若是旁人说的,他必定处处留意,再不会这般。”
衡阳闹个不停,萧若华今天也不知怎地,一个劲和这女郎杠上了。
“我便是闯出什么祸事,也不干你事。”他冷笑道,“你不提三年前也就罢了,三年前若不是因你要什么火红狐狸,我们怎会迷路?”
衡阳也气恼不止,“怎地,你有情有义愿意为旁人寻什么珍奇,为我寻一只狐狸就气恼么?”
萧若华眉目一厉,眼神冷淡,“我因你遇险,可你呢,言旐,你丢下我跑了,若不是,若不是--”
若不是合欢,他早已经死在那浩瀚的密林里边,尸体被豺狼啃成白骨,再没有这样一副郎君的俊俏模样,叫人看不出这是名声在外的萧家公子了。
便是时至今日,他依旧不能忘记那日的绝望,和铺天盖地的欣喜,生死一线的危机解除后,他的心里全是对合欢的感激,每每回忆起当时情景,除了一身冷汗外,也只有感慨这世上除了爹娘,便只有一个合欢对自个这么好了。
可惜啊,她也变了。
萧若华硬起心肠。
衡阳闻言,便拖着哭腔道,“我也没有办法,我要跑出去找人救你啊,若华,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会,留在那里只会饿死,还给你添麻烦...”
一股倦怠袭上心头,萧若华忽然不想再说什么,她说的振振有词,可她就是抛下重伤在身的自己跑走了,当然,萧若华也不怪她,只是,有了合欢的倾力相救,他也是人,有偏私,自然对她更好更依赖。
这是人之常情啊,衡阳怎么能怪他,怎么有脸怪他?
“你现在愧疚,怀念了,那你怎么要娶我,而不是--”娶她?后面两个字被衡阳吞下,她知道这句话如果说出,一切将不可挽回,悲哀袭上这个小姑娘的心头。
白毓旁观者清,知道衡阳这一对起争执的原因,根本不是他们这些外人能插手的,于是拉着宋轻时,“让他们说开吧,我们在那里,只会碍手碍脚。”
他往摄政王那一桌看了一眼,却发现合欢身边坐了位极年轻的公子,他从没见过。
不仅如此去,合欢还颇为照顾,频频和他说话。
他不由奇道:“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