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挡住他的嘴巴，他感觉自己鼻腔都是酒气，风中散着的也是酒气。祁安枫庆幸自己还分得清回家的路，路上有一条昏暗的小巷子，这条小巷子很眼熟他在这里捡过一只小狗。也捡过他的小孩。

    第一次他捡的是一只小黄狗，土土的，小小的，在那里躺着，呜呜咽咽不停，他把它揣进怀里，却还是没能让他熬过那个寒冷的冬天。第二次他捡的是他家小孩，他把他抱在怀里，把他放在自己床上，可过了几年，小孩长大了，也不见了，现在也不想他了，也不回来看看他。这个路口约莫也是不如和幸运的。

    可是他还是想试试，能不能再让他见到一次自己的小孩？他踉踉跄跄朝着那个小巷子口子走去，往里深入，蹲到那个他捡小孩的地方，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当时沈涯生被他老爸打得奄奄一息，想来找他，却又踌躇着，最终没有走出这个小巷，就晕倒在了墙壁上。祁安枫找到它的时候，他面色惨白，就像那只小黄狗，死前的模样。一动不动在那躺着，路过的行人没有人扶他，没有人慰问他，也没有人看他一眼。这是一个脏巷。

    祁安枫脸上烫的出奇，迷迷糊糊喊着：“沈涯生…沈涯生…沈涯生…沈涯生畜牲…也不来看我。”他蹲着对着那个墙角说话。

    像智障。

    修长的手指一遍遍在路上画着圈：“诅咒你，诅咒你……长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