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枫头越来越晕,酒的后劲上了脸,在冬天里,他只感觉自己手很凉,却不感到冷。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墙角边上找沈涯生?估计只能找到一个垃圾吧。
他踉踉跄跄起了身,刚要走,眼前一片黑,他失力的跌坐在地上,脑中闪过后悔,也许还有兴奋?他堂堂一个总裁,难道要被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靠,没人给我收尸啊!心中最后闪过念头,他在晕倒前夕感觉到有人影是在晃动,那个人背着光撑着伞,看不清样貌,看不清表情,就是一个人。
“这世界上又要少一个帅到绝顶的男人了。”祁安枫默默的闭了眼。
醒来他面前的东西已经换了一个样子,他在一栋小房子里,入目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天花板上嵌着一个小小的灯。看得出来,屋主人很节俭,他坐起身打量四周,很小很旧,但是极其干净,家里散发着一股清香,他感觉有点熟悉。他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懵,迟钝的看了看自己,除了头有点疼,就没有什么……等等。他衣服怎么换了!!!!!谁给他换的?哈!
祁安枫张大了嘴巴,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中闪现,他被人看光了!他慌忙的环顾四周,脸臊的发红。如果是女的!不会是那人见色起意吧?他咽了口口水,那如果是男的呢?他发现自己根本受不了!他从领口望进去,又活动活动了身体,庆幸的是,没有什么异常。
祁安枫,快速起床,整理好衣服。他走到门边,抬手准备开门,又有些犹豫。他可不想出门和一个陌生人打照面,在他犹豫之际,门把手转动,门是朝着外面的,并没有打到他的脸,从门外进来,一个不可思议的人。祁安枫呆愣在了原地,半天才从嘴里憋出一句“靠!”你妈是那个小畜牲。门外的人只是笑,祁安枫恨得牙痒痒,不受控制,上前狠狠一拳打上他的脸:“你他妈个小畜牲!”那个人只是后退几步,身形很高,身量颀长。他挨了拳头,却笑弯了眼睛:“安枫。”
他们是被狼群逐出的孤狼,相遇后。溺死在爱意里。
“安枫。”沈涯生呼唤着爱人的名字。缱绻的男孩呼唤着男生的名字很熟悉。
“玛德!小畜生!也没个消息,没个回信的,老子以为你踏马死外面了!”祁安枫上去又补了几拳,小畜生。沈涯生感觉到他的力气到真的不小。笑弯了眼睛:“我错了,别气了。不走了。”
祁安枫冷笑一声:“老子信你?到时候一下子跑了我上哪里找人?”
沈涯生搂着他出声音,手臂倒是更紧了:“那我写保证书,我要是走了你就去告我,让我去坐牢。好不好?”
祁安枫知道这是哄人的法子,也顺着台阶下去了:“老子把你告的破产,让你裤衩子都不剩!”
“嗯,所以枫哥别动了,让我抱会,好不好。”他说的无奈,祁安枫软下身子。算了离开的小狼至少找到了回家的路,没事的。回来就行了。
沈涯生把脸埋在他的颈窝,深深嗅着他的气息,濒临死亡的恐惧退下,他已经比他高了一个头了,倒显得他很是娇小“哥哥。”
祁安枫软下了心肠,脸却还是板起的。沈涯生叫他哥哥,一般是求和的表现。这小瘪犊子消失三年,害得他黯然神伤,肯定是不能那么轻易原谅他的。他继续板着脸。
沈涯生见怀里的人没有动静,又蹭了蹭:“哥哥,我错了”沈涯生搂住祁安枫,两人久久沉默。
现在是什么季节了?冬天。
不知多久祁安枫率先败下阵来:“吃饭去吧。”
“好。”沈涯生笑了起来,笑得很浅。他现在的模样对比三年前没有多大变化。沈涯生,本身是不爱笑的,不过跟着哥哥笑意就多了起来。
祁安枫正式打量着这座不大的房子,破破烂烂,对于一个总裁来说,这和草屋没什么两样。沈涯生穿着一件高领毛衣,外套随意脱在沙发上,他坐在祁安枫对面,像三年前一样,给他倒上热好的牛奶,将饭碗摆到他面前。
祁安枫脸色已经柔和下来,即使他想装的冷酷些,可是思念伪装不了:“三年你去哪了?”
沈涯生手上动作停顿,不过多时又恢复如常:“哥哥,能先别问吗?我会和你说的,但不是现在”他依然是笑着的,眼中却有了黯然神伤。倒有了几分落寞,孤然。
祁安枫皱了眉头,这种神情他只在沈涯生,脸上看过一次。是他那会把他从雪地里捡回家后,他醒来时露出的表情,无奈,哀伤。他比同龄孩子都成熟许多,听到自己父亲跑了,并没有什么很大的波动。这是平时他的眼睛,问他借钱,那两张脸重合“借我点钱,我会还你的。”祁安枫那会儿糊了心智,二话不说,在校外租了房子,搬出来合着一起入。他父母那会可欣慰了,觉得儿子懂事了…
“好我不问。”两个人吃了饭,气氛还算融洽。
祁安枫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直视着沈涯生的眼睛:“我衣服是你帮我换的不?”
“啊?”沈涯生,也许没有料到这人上来就这么.....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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