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元贞二人倒不是做贼心虚,但是近日城防的敕令和王爷有关,元贞本着小心为上的原则下意识折进小姐房内避一避。
因为临时起夜,室内堪堪点着一根蜡烛,小姐房帐内影影绰绰,墨归叉立在床帐前,小姐疑惑道:“公子,外面吵吵嚷嚷的,发生什么事了”?
“哦。无事,外面在搜查疑犯罢了。”
“那公子为何如此紧张?”
“小姐说笑了,我,我二人只是即将启程,对小姐放心不下,故来拜别。”
风眠拉了拉元贞的衣袖,把门悄悄关上。
门外的攘动声渐渐离得近了,风眠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大家只静静听门外的动作。
门外似乎安静了,突然隔壁哐当一声,陶瓷碎裂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来财的哀嚎,”哎哟,官爷,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您别拿家伙什置气啊。”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说!这间房的客人去哪里了!”
又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问道“你这帐册上明明登记有两人,怎的凭空不见了,是不是在窝藏私犯!“
“小的冤枉啊,军爷,这二位爷原本就是打尖的,兴许赶路去了,一应开支都结过了,现下在哪,小的实在不知。求军爷高抬贵手。”
“哼,谅你也不敢吃这个豹子胆,你若敢诓骗本大爷,我让你知道好歹!”
“都给我仔细看好了,如果看见这画像上的人立马来报,本官重重有赏,但你若敢窝藏包庇,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声音洪亮,客栈内外都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在元贞等人门前停下了。
军爷给来财做了做眼色,来财恭敬地敲了敲门:
“客官,客官您可歇着了,咱们军爷按令行事,来此搜查……”
砰!不等他说完,军爷一脚踹开房门。
昏暗的烛光下,与元贞等人面面相觑,军爷走近元贞。
把画像抖落出来,与元贞、风眠、墨归、对了个遍。
虚惊一场,那画像上的男人虽然也俊俏,但与元贞并无相似,但元贞却觉眼熟。
床帐内也有人,正待军爷向床帐走去之时,帷帐却呼地被人撩开,露出的却是个粉面金钗,红袖半掩。
帐帏里的女人不急不慢地柔声道,“军爷,大半夜的捉拿疑犯,甚是辛苦。你可要早日将犯人捉拿归案,免得奴家一介弱女子出门在外担惊受怕。”
这军爷平时粗糙惯了,哪受得了这温香软语。当下声音都低了几分,“你这娘子不好安家室,在外作甚。”声音比起刚刚的洪亮有力可算是斯文多了。
谁知军爷话音刚落,这娘子居然呜咽起来,却无论如何也不言语。
军爷大老粗居然把一个女流欺负哭了,当着大庭广众,脸上多少挂不住。
元贞解围道,“军爷有所不知,小娘子这是回家奔丧,无奈飘零。”
军爷“哦,原来是个孝女。”
“行了,别哭了,我还没把你怎么样呢。本军爷从不乱抓无辜,你记住,但凡看到画像上的人,来城关举报,必定有赏。闹这么大个乌龙,收队!”
“军爷辛苦,军爷慢走。”来财殷勤地送走了这些军爷。
待这插曲平息后。
四人复又面面相觑起来。
这小娘子倒是不生分,“墨归,还不给客人斟茶。”
一面招呼元贞二人坐下,自己慢悠悠从床帐起身。脸上神色悠闲,与刚刚动辄落泪的分明是判若两人。
元贞不明所以,猜不透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方才胡闹一场,公子别太惊讶?不过方才公子神色紧张,莫不是,公子也在什么捉拿令上被官家悬赏?”女子眼神定定锁在元贞脸上,却换成玩味的神色,想将他看透。
真是语出惊人,元贞有点心虚,但是更诧异的是这女流也未免太犀利,是套他的话还是歪打正着?
稳了稳心神,元贞似答非答道:“娘子说笑了,我看娘子倒像见惯了这种场面的人,初次漂泊便有如此应对,令在下佩服。”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娘子还是早些歇息,我等一大早还需赶路,就不叨扰了。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不管对方是什么来路,元贞都不想节外生枝。
“公子好走,我们挺有缘分的,说不定不久会再见。歧路分途,奴家也就不远送了,祝公子一切顺利。”女子说道。
二人就此别过。
为赶上城防开关,元贞二人早早牵着马来到城门,闭关一日,这里积攒了不少急着过关的人群,二人混在人群之中,倒是顺利过了楚国边防。
“公子,我们成功了!”过了楚国边防,她们无需再忧虑楚王的势力了,起码在蜀国,楚王不会明目张胆。
连日来的紧张心情此刻舒缓些,二人骑着马儿慢慢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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