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呼吸一滞，有些慌乱地收回视线。

    上课铃声很快响起，第一节是历史。历史老师抱着一大叠答题卷走进教室，吩咐课代表与同学们帮忙分发。

    “这次考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历史老师说话的面容严肃，“我们班的这次考得极其不理想！班级排名掉到了第三，甚至输给了二班！”

    “平时到底有没有在背书，一个个的一到考试就把知识全还给我了是吧！”

    同学们个个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历史老师把气撒到自己头上。

    “但也有仍旧发挥优秀的同学。”历史老师说完举起手中的考卷，语气自豪起来，“宋令闻，答卷几乎能够媲美答案，说是答案也不过分。”

    台下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这真是碾压众人的存在。

    与其他人的惊讶不同，池言只是跟着开心，仿佛如此优秀的是她本人般，唇角扬起不可抑制的笑。

    紧接着的几节课，每位老师都不约而同地赞扬了宋令闻，尤其是数学老师，直接大言不惭地夸奖她的解题思路比起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没有公布总分排名，但大家早已从各科老师口中得知了宋令闻全校第一，甚至全联盟第一的事实。

    这次考试这么难，宋令闻居然还能稳定发挥，简直不像人类。陆灿盯着幻灯片上的分数，终于泪流满面，“本来想着不要跳崖就好，没想到最后是直接活埋......老天一定在和我开玩笑。”

    祁慕朝的成绩也不理想，自然没了安慰陆灿的心情，“别说了，我想直接跳崖，连前五都没了。”

    顾宁轻轻一笑，“那我陪你。”

    池言盯着手中的答题卷陷入沉思。其他成绩还好和自己的想象差不多，只是数学……

    断海式退步，连她自己都被这个低到离谱的分数逗得笑出了声。数学老师的声音在下一秒跟着响起，“池言！拿上试卷跟我去办公室一趟！”

    无比同情的目光瞬间聚焦于她。陆灿拍了拍池言肩膀，“这下生死未卜了，我希望能看到你活着出来。”

    “没事的言言，你只要真诚认错，表现出一定会悔过自新的样子，数学老师人这么好肯定不会为难你的。”

    池言没有理会她们，只是朝教室外走去。

    该来的总会来，还不如早点来。她就这么自暴自弃地想着，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池言啊，你这次是怎么回事？虽然平时也不算太好，但没到垫底的程度啊。”数学老师拿着她的答题卷端详，眉头越蹙越紧。

    “你知不知道，你的数学成绩不是班级垫底，是全校垫底啊！”他的声音愈发急切，池言只是垂着眼睛，没有回答。

    “你这个偏科的程度再不好好抓抓高考怎么办？因为数学这一门学科错过好大学的话太可惜了，我平时上的课你能听得懂吗？”

    “唉，算了，你帮我叫宋令闻过来。”见池言迟迟没有反应，数学老师只能无奈地叹口气，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她正愁于没机会找宋令闻说话呢，机会就自己送上门了。

    仿佛刚刚挨批的人不是她般，池言努力忍下窃喜的心情，朝数学老师鞠一躬后走出办公室。

    别紧张，要自然，自然。

    她在教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才进入，目光瞬间集中于她。纪衍起身，不可思议地问道，“言姐，这么快？数学老师说什么了？”

    池言没有回应，沉默地朝座位走去。

    看这副样子，应该被训得不轻。其他人正犹豫是否需要安慰时，池言已经走到座位前，却没有止步，而是继续走向她身后的宋令闻的桌边。

    宋令闻正在看书，完全没有注意某人的靠近。池言俯下身子，用右手食指的关节轻轻敲击她桌面，“数学老师找你。”

    宋令闻做事向来投入，耳侧突然响起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这才轻轻抬眸。

    同自己对视着的浅棕色的瞳孔那么熟悉，漂亮的唇角也勾起了极轻微的笑，轻微到只要离得远些便会忽视。

    可宋令闻却看清了，这个如同秘密般的笑容。

    她没有说话，躲开池言直勾勾的眼神，起身向外走去。

    刚刚只顾着看宋令闻，池言没有发现教室的氛围在她开口的瞬间凝固，没有人敢说话。

    见势不妙，陆灿立马佯装八卦地问她，“池言啊，数学老师和你说什么了？”

    “还不就是那些……”

    ***

    一天的课程终于结束，放学铃声响起，同学们迫不及待地冲出教室。

    今天是月假放假日，也是南高期末考前的最后一个假期。池言收拾好书包，正打算同身前的陆灿离开，却被人突然叫住，“池言。”

    池言心头一惊，回头才发现是宋令闻，赶忙回应她，“啊，怎么了？”

    “池言，那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