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角落里的裴初霁一边摇晃手里的酒杯,一边打量着不远处被几人围住的陆以诺。
她扭头问一旁心无旁骛专心干饭的周芮扬:“你就放任他一个人那么被围堵,没关系吗?”
周芮扬抬眼瞅了瞅几米开外的那一组人马,淡淡地回答说,“没事儿,这点儿场面,他完全应付得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问的是哪件事儿?”
“那就一件一件来吧,”裴初霁伸出大拇指有条不紊地清算起来了,“第一,他怎么跑到你这儿来了?
“有些工作上的事情。”
“哪儿的工作?会所,还是律所?”
“当然是律所的工作,他没在青藤,那边又不是他的本职。”
“你都知道了,还敢跟他有来有往?还是他赶着你空窗期想乘虚而入?!就算律师又如何?不过多了个卖点罢了,本质还不是一样,都是想勾搭富婆儿。羊,你可千万不能被他的表象给蒙蔽了。”
现在的高级牛马也不好混,业余时间还要出来开展副业。对此,裴初霁多多少少还能理解。但是,利用兼职打工大学生的人设,扮猪吃老虎地博取好感,就说不过去了吧。
虽说没蒙受什么实际损失,但她始终觉得被人摆了一道,全都是套路,想想就不爽。上次见面,她就跟周芮扬吐槽过这件事儿,没想到还有下文。
可是周芮扬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肃性,还饶有兴致地问她,“你知道他真名了吗?”
真名?除了Noah,不知道。裴初霁摇头,不过谁管他取什么花名还是艺名。
周芮扬放下手里的甜品,用手指在掌心简单比划了几下,“他真名是陆以诺,基本信息都在他们律所官网上挂着呢,今天是作为我们店顾问律师过来的。对了,我还有他名片呢。”
她从暗袋里摸出了今晚才收到的名片。
“真的假的,”裴初霁嘟囔着,半信半疑地接过来正反瞧了瞧,“到底是你妈找的还是你找来的?”
“他带教本来就是我们店的顾问律师,合作有十几年了,是我妈的老熟人了,团队里的工作现在也有分出一部分来让他一起参与。”周芮扬言简意赅地解释。
“哦,”裴初霁眉心微微舒展开来了,“这听起来还有点儿像话。不过,工作能力不代表人品,还是得分开考察。”
“我没有想帮他洗白的意思,但他不是牛郎。”
听周芮扬不设防地猝然提及,裴初霁差点儿就懵了。她下意识地紧张兮兮环顾四周,见无人在意才悄然放下心来,“你去查了?!”
“查什么?”
“那就是他自己跟你这么说?不行,胡说八道谁不会啊。”可别被精心打造的人设和花言巧语给骗了,裴初霁忧心地望着周芮扬。
“他是我们店顾问律师的儿子,家里不差钱,没必要来诓我的钱,何况我也没藏什么私房钱。”周芮扬捧起了刚放下的蛋糕,又挖了一小勺送到嘴里。
虽然她总是用最平静的语气爆出最猛的小料,但裴初霁还是忍不住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哈?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也还是这个,我从我妈那儿听的。”
“所以……”裴初霁睁大了双眼,饱含惊吓,“所以你俩就这么水灵灵地在一起了?现在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周芮扬简直就哭笑不得,“你思维是不是也太跳跃了?想太多!”
“哎,不是就好。我还以为你一气之下拉了个垫背的来报复呢,就怕你刚离开虎穴,一不小心又掉进狼窝,还好没有。”裴初霁赶紧喝了一口酒,压压惊。
“我报复谁啊?”
“他们都开始传宋偲文搭上京海商超家的大小姐,把你给甩了。结果,就小李子不相信,非要跟我犟,结果认错人了,把Noah看成了宋偲文,非要拉着我们出去偶遇。”裴初霁一脸嫌弃地瞥了一眼她和周芮扬共同的多年损友小李子,这家伙现在正站在陆以诺对面讲话,这下总该记住人家的脸了吧。
“他们都从哪儿听来的?”
“我也不知道是谁先说起来的,要不我帮你问问?”裴初霁说着就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周芮扬拉住了她,“算了,反正早晚都要知道的,谁说都一样,省得我还要反复解释。”
“我看宋偲文今天都没敢露面,你跟你爸妈摊牌,他们替你出气了?”
“我还没来得及跟我爸妈说呢。”
“啥?”裴初霁讶然,“你不会是打算瞒到下一任出现为止吧?”
“倒也没有故意瞒着他们,就是最近时机不太好。不过我已经跟我哥摊牌了,说不定他哪天顺嘴就帮我说了。”
“什么?那也太便宜他了。但凡他能多缓一缓,我都不会这么鄙视他。可他前一秒还在演深情,后一秒就无缝衔接,恶心谁呢?我们都欠他一个奥斯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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