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色的眼仁葱郁如林，像是一个盛大的春天。

    白狐王穿着一件天丝材质的圆领长袍，胸前的图案是一只狐狸抱花刺绣，是赐星辰的灵族特有的服饰。

    这几天都是赐星辰的朝花节。

    齐卿的声音有些空荡荡：“我们以前见过？”

    齐卿坐在沙发上，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轻薄的缎面帖服在突出的脊骨上，他抱着双膝，雪足也削瘦干净。

    “就算是短短百年寿命的人类，一生中也会见到许多人。”

    白狐王在身旁的位置坐下，他不紧不慢道：“何况是灵族，见过也会记不清。”

    齐卿和他对视，那颗隐藏着森林古老传说的眼仁里，有着洞察人心的力量。

    “……但是你记得。”

    齐卿说得很笃定，他不像是猜测，而是站在整件事情的背后，那种绝对高的领域。

    白狐王将视线收回，转移到窗外的景色。这里是整个御寒春最高的地方，足以窥见那棵花树的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