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大的衣帽间里一件衣服都没有。

    人在无语的时候总是会笑，齐卿的嘴角抽了一下。

    随后他就找了一个“窝”坐下。

    这个窝就是飘窗，不大，放上了毛茸茸的毯子后显得更加窄小。

    齐卿就窝在里头，看见白夜后还把窗帘拉上。

    白夜：“……”

    白夜原本是替白狐王东跑西跑传话的，现在轻松多了，只要齐卿安排吃的。

    白狐王也不要求齐卿吃下，但不能饿着。

    齐卿不吃一定是不饿，所以白夜就站在一旁，用灵力温着碗里的东西。

    “沉香呢？”

    齐卿的声音从飘窗里传出来。

    沉香一向都很照顾他，那年他被重罚的时候，也是沉香拖着一副怏怏的身子去求情。

    如今齐卿被困物呈馆，也是沉香风雨无阻地接他回来，再好生照料。

    而如今，齐卿一去不复返，这么多天沉香都没来寻他。

    难道真是嫌弃他了？

    想到这个，齐卿就更加难过，心底也闷堵得慌，属实恶心。

    胃里像是火烧得灼热。

    呼出的雾气洒在玻璃上，齐卿的呼吸越来越湿润。

    那年，灵族之首放他们离开，里舟走前问过他，他之后会去哪里。

    他开始的回答是，找自由。

    他要去世界各个角落寻找自己的碎片，那便可以称之为“自由”。

    但是他没有去。沉香昏迷了好几天，他就一直在浮生殿照顾着。

    后来沉香醒了，他告诉沉香的前后发生的事情，沉香也问他，之后去哪里。

    他没有回答，但沉香先回答了，他要待在御寒春。

    沉香的身体一向不好，齐卿便以这个为借口留下来照顾他。

    后来浮生殿被烧，灵族之首下落不明。

    但齐卿却在御寒春的后山再次看见灵族之首，就被抓到恒长阁受了几天几夜的罪。

    也在身体里埋下了“情欲”的种子。

    齐卿不久后便被送入物呈馆，他的身体天生就适合做这些事情似的，总能取得他人的愉悦。

    他害怕、惊慌，他一次又一次地逃跑，但换来的是灵族之首更加凶狠的“教导”。

    再后来是求助，他苦苦哀求对方，换来的是对方更加残忍的手段。

    齐卿想过自杀来结束这一切。

    但他的生命早已经不是他自己的。

    他与灵族之首签订契约，共享着他的灵力，将自己的一切选择权交出。

    活着，是对齐卿的诅咒。